她婉转凤目以袖遮唇:“你要那幺规矩,早也回京了。赖在苏州这幺些年,一年才来几封书信?信里得你几行字?叙上几件新鲜事?盼你还不如盼那南飞的雀儿,雀儿尚且一年一回,你是脱了缰的野马放远了心,图自己自在,姊妹兄弟全都不顾。”
“臣不敢。”我躬身长千。
赐了坐,宫人奉上香茗茶点。道悠思亲手夹了块椒盐什酥放到我碟中,留心把酥面上的青梅玫瑰都去了,柔声说:“知道你不碰甜的。”
我笑笑,从善如流。
“托卓帆稍给你的礼物,收到了?”
我不作声,她饮茶,和颜悦色:“收到了没有?”
“娘娘看重臣了。”
“是‘臣’就好办。”她放下茶杯,丰姿绰约,美丽得,镇人。“人道‘十年磨一剑’。孤帆在祖宅闭门苦读,如今回来,应试上必已准备万全,不负吾父在天之灵。”
我改一字重复:“娘娘看重了我。”
道悠思莞尔:“你是我嫡嫡亲的弟弟,本宫对你,是绝对有信心。”
我拱个手,笑得虚:“不才惶恐。皇后娘娘要不才入朝当官,不知为不才谋下了哪处肥缺?”
道悠思吹一吹茶水,轻描淡写:“东宫太傅。”
我听了狠狠一愣。
东宫太傅!
这顶官帽虽无实权,位置何其重要!
太子三师,未来皇帝的塑造者。别说状元之才,就是真正誉满天下的大学士,又有几人堪当此重任?
凡人者言过其实不可大用,无有自知必招自毙。道家重裀列鼎,父亲当年以三公之首执教东宫尚且顾虑重重,我何德何能!
这样简单的道理,道悠思难道想不明白?
“娘娘不是在开玩笑?我不学无术,做个教书匠恐怕也要误人子弟。要我管教太子殿下,岂非太儿戏了?”
道悠思徐徐饮茶:“本宫说出的话,岂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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