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僧人抬手几下连点穴位、封住狂流的鲜血,狰狞一笑,“臭丫头,我小瞧你了,真不该不听那些回鹘人的话,你就是个阴毒的小孩。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你以为这匕首放血就能伤得了我的根本吗,我天生心脏在右,这点皮肉之伤于我至多是流了点血,完全奈何不了我。而你惹了我,此刻却是小命堪忧了。”
李云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上沾了血,嘟着嘴说,“你这种猪脑子还敢在我师父面前耍心机。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你也不想想,用这幺凶残的匕首的人,刃上能不淬毒吗?”
对方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流出的鲜血不知何时已一片乌黑,他用力地想大声讨饶,却已发不出声音,片刻间失去了意识,倒地不醒。
李云谨慎地靠近倒地的这人,拿着匕首在其要害处飞快地又连捅了几下,确认其死透了,方才放心地向自家师父走去。逍遥君这厢已经处理完毕,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具尸体。看着前方落荒而逃的一个年纪最小的僧人,逍遥君也懒得追,转身迎向女童。
看着逍遥君青衣飘飘、片叶未沾身的样子,女童嘟着的嘴更高了,“师父师父,我的衣衫脏了。”
“血还能溅到自己身上,你也是够可以的。一会自己洗,先换一身吧。”逍遥君说着把随身的包袱甩给李云,让她自己找。
自小跟着逍遥君走南闯北,李云收拾自己和伺候师父也是习惯了,此刻打开包袱挑了一身与师父同色的衣物,跑到一块大石头后换起来,边换边问,“师父,你以前还跟我说佛家虽与我们理念不合,但也是极高明的,佛学理论我是没见识过,可我看今天这几个番僧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得很啊。”
地上散着一群尸首,逍遥君却不以为意,坐回火堆边,教育着自己的弟子,“莫要偏概全,更不可轻敌。佛家无论佛理经论和武学,都是颇为高深的。适才他们的阵法合击就很高明,而会败在我们手里,保不齐是资质鲁钝、学艺不精罢了,并不见得是我们有多厉害。云儿,常存一颗敬畏之心,让自己的傲气源于实力,方不至沦为笑柄。”
“是,师父。不过我适才听你说,吐蕃和尚和中土和尚都被他们自己的领袖禁了,如果他们真这般厉害,干嘛还这般受气?”女童随口问道。
逍遥君笑笑,“为师也是一家之言,云儿日后可多纳各家之说,再自行判断为好。这佛出自天竺,无论于中土或吐蕃而言,均路途遥远,其言论于君王统御百姓而言均可言妖。且其经文难懂需译,假托之言甚众。而一旦为僧,削受之父母之发,弃天地君亲,可谓不忠不孝,而后不事生产,游手游食,也逃过了兵役与赋税。更有假借其理论的三教九流,将佛法演成妖法,恐吓愚民,诈欺百姓,剥削民财,如此哪国君王不憎恶?到时倾一国之力除之,岂是一个教派可抵挡的。”
李云换好衣服坐到逍遥君身边,倚靠着他质疑道:“除了地方远和不剃发以外,你说的这些咱道家都占着呀,不侍奉二亲,不拜君王,逃役逃赋。”
逍遥君伸手一弹女童的脑门,“自家学说还反起来了,从这些角度老教和释教都是和君道相违背的,唯有孔教与其相合。是以各代君王灭过佛也灭过道,想利用时也一一尊过,却更推崇儒家学说,一切皆为统治而已。但这些与咱们修习道法武功并不相干,他自掌他的王朝,我等自修我等的仙道。”说着忽然微皱眉抚了下肩。
倚着逍遥君的李云迅速察觉了,瞪着逍遥君陈述道:“你受伤了。”
“没事。一时不慎挨了他们合击的一掌,未及肺腑,只是皮外伤而已。”逍遥君不以为意。
“师父,刚刚我听那秃驴提到回鹘,没想到那帮回鹘走狗还和吐蕃人勾结在一起,师父,咱们树敌太多了。”李云有些发愁。
逍遥君倨傲地轻笑一声,“我怕过谁?”
女童双臂抱着他的腿,“你顶天立地、盖世英雄,你当然不怕,可我怕啊。”
“怕什幺,有为师在,你死不了。”逍遥君摸摸她的头。
“我怕我保护不了你。”女童回身望他,眼里映着营火的光芒。
逍遥君乐了,合着铺垫了半天,这才是正题呀,“小机灵鬼,又想学什幺武功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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