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也没多想,直接说,“没事,还有我在,管他们来多少我都给你挡着。”
李继迁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小兄弟好胆识,李某没有看错人。”
半饷,天空中传来嗡嗡声,只见无数的小黑点铺天盖地,霎时间日月无光。李继迁脸色大变,“小兄弟快跑,是蛊!我有个大仇家,他专门请了会蛊的高人,我的伤就是他害的。这不是一般刀枪兵刃能对付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跑。”
李继迁焦急不已,他纵横沙场二十二载,国仇家恨集于一身,死也就死了。可这小兄弟年纪轻轻,与他一见如故,实不该受他所累,客死异乡。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李寄飞快地迎向蛊虫,忍不住老泪纵横。
却见李寄双手划圈一阵乱摆,天上遮月的蛊虫纷纷掉落下来,一会的功夫就全没了声息。李继迁长大的嘴合也合不上,看着李寄的眼神都变了。李寄看李继迁吃惊的样子,心下赧然,他抱抱拳,“我出生苗疆,武艺虽稀松平常,蛊术确实看家本领,倒叫老大哥见笑了”
“小兄弟太过自谦了,多亏你在,不然我就命丧于此了。”李继迁激动地道,他又想起叫不醒的众人,问道,“他们要怎幺救?”
“莫需担忧,明日清晨自醒。”李寄回答。
李寄心里明白,这蛊并不是追李继迁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黑苗特有的探路黑蜂,惯昼伏夜出,所过之处,人畜皆醉。杀伤力小,寻人找物却是一绝,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来的这幺快,刚刚还跑了几只。自己的行迹这下是败露了,但是至少这样一来,和桐非的洞府是藏住了。而既然李继迁误以为是他仇家派来的杀蛊,李寄也懒得解释了。
李继迁沉思片刻,“既他们一时半刻醒不来,小兄弟又会蛊术,刚刚还救了我一命,有个事,李某想向小兄弟求救。”
“老大哥但说无妨。”李寄道。
李继迁引他到自己的马车处,两人进得其中双双坐下,李继迁方开口道“之前和小兄弟言及我受了重伤,不能运功,其实并不是伤,而是中了蛊。还请小兄弟,哦不,还请先生救我一救。”李继迁心中已起了敬重,他想着依自己仇家的地位,请的绝对是高手,高手的杀蛊能被李寄轻松化解,那幺李寄使蛊的功夫,绝对是登峰造极了。李继迁没想到他这番误打误撞,倒也是对李寄的蛊术有了正确的认识。
李寄一惊,他和李继迁这几日相处,从未觉出其身上有蛊,是以面色凝重起来,这意味着绝不是一般的蛊。
李如果】..寄探身给他诊脉,李继迁在旁焦急地问道,“如何?我请遍了名医,均说我是箭伤未愈,伤及根本,所以无法运劲,其余无碍。我损了不少密探才打听到,是我的仇家给我下了蛊。不知先生看我如何?”
“你身上是被人下了蛊。这蛊并非使你无法运劲,而是你一旦运劲身上会产生一些变化。”李寄凝重地道。
李继迁这下全信了,“正是,其中难堪实难为外人道也,我羞于启齿,是以没有明言,先生莫怪。不知先生以为可能治否?”
李寄斟酌片刻,诚实地道,“难矣。”
李继迁一惊,“是我有眼无珠,小瞧先生了。先生道难,即可治也,无论什幺条件,我愿为先生排除万难,提供一切条件,还请先生救我。”
“既然如此,还请把中这蛊的情况与我说说,包括您的地位身份、与对方的仇怨、当时的细节、过后的症状等都请细细道来,我好详加判断。蛊术之道变化万千,杀起来容易,不是施蛊者本人的话救人可难。需得确认到底是何蛊、通过什幺种下的、有没有暗藏别的蛊,方可对症下药,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了。”
李继迁犹豫了,他虽得各护卫忠心耿耿行将保护,可这次寻医未果、黯然回乡,其实已有死志。这次见得李寄重燃求生的渴望,却也不愿再给后辈和家国添麻烦,更不想让他们蒙羞。
李寄看他犹豫,猜到他不愿人知,遂保证道,“当然,我会三缄其口,还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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