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点了点头,此人定当和金家关系不浅。
李莲花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江湖称此人崔拂首,十多年前也算是恶名昭彰,正如其名总喜欢取人首级,又将尸身曝于街市,也因是追他,阴差阳错之下我才撞上了锦缠道,才知是到了金家之地,而后却再无崔拂首的消息,只是再也无暇追查,便断了线了。”
碧烟听他讲述过去事,也明白过来,道:“金家世代隐居,大约不会不问来路就接纳一个外人,想来那时的他就与金家有了什么牵扯,致使金家反倒成了他的庇护之所。”
李莲花并不看她,也不说是对是错,只是挑了挑灯芯,心情似乎不错,“过去的事暂且不猜,他打伤你却又不敢追你过紧,看来你运气也很好,隔了这百来步,都足够我先为你点穴,况且又如此简单蒙混过关,可见他对山上局势也没有十足把握……”
碧烟仍有疑问,皱了皱眉,不解道:“如若真当没有把握,他又何必急于一时上山来。”想这十几年都等过来了,几日竟然如何也按捺不住。
李莲花笑了一笑,回答道:“也许是因为他所求之物真的很重要,不能有差错,为此,他甚至不惜引来笛飞声。”
山上山下自有持衡,而笛飞声忽然至此,访山入阵,一切局势却都变动了。
碧烟越发疑惑,道:“既然崔拂首对我师父忌惮,也压根不敢和笛飞声动手,引他到山上,情况岂不是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