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见人缩成一团,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心里一紧,急忙把人摇晃醒了,裴若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可是刚张开口,便觉嗓子疼得难受。封秋白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竟然发烧了,封秋白第一次有了懊恼的情绪,他本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此时却真的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外加最悔莫及,可是又怨不得旁人,唯一能算些连带责任的还病着,于是他只能厉声向外喊道,“福松,去拿我的诊疗箱来!”
福松跟着他出去刚回来,听到这嗓子急忙拿着东西进来,看封秋白的脸色似乎阴沉的滴出水来,再瞧着裴若源一脸憔悴,福松便瞬间了悟。
白天两人闹着分房睡,福松也觉得是二人闹着玩,可是如今看起来,裴若源似乎是当了真的。
估计还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裴若源自小被好好教养,学的都是规矩,哪像是他家主子面精里糙,被散养着长大,裴若源的面皮自然没有他家主子那般厚,如此应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瞧着主子急的那样子,怕是头一次算楼一招,心里后悔的要死,虽然不该看主人的笑话,但是这倒是难得一见,福松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但是多少还是遏制住了自己看好戏的心态,尽量不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惜封秋白一眼就看出了福松的心思,他心里存了担忧还有愧疚,也就懒得搭理福松。
封秋白和几个同期在一起聊的晚了些,没想到回来竟然看到裴若源竟然真的睡到了书房,这书房可不比卧房暖和,白日里日头正好,小憩一会还行,可是若晚上在这里睡还真的容易伤风感冒,这点道理裴若源怎么会不明白。再者说,两人的关系眼见的好了起来,平日里都是吵嘴闹惯了的,裴若源原以为裴若源会赖着不走,没想到此次竟有了志气,只是没用到地方。
“可真有你的!”封秋白气不打一处来,用手使劲戳了裴若源脑门,触手是灼烫的温度,他心里越发的烦乱,直接将裴若源打横抱起回了卧房。福松想要接手,被封秋白狠狠瞪了一眼,讪讪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