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不是现在,估计要半年之后,我要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再走。”蒋逸重不明白他妈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难道他妈妈有这么开明吗?还是说自己在她眼中真的不重要,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一时也猜不出,只得应着。
“哦,你要去国外过好日子去了?”依然是疑问的语气,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低沉,钱阿姨眼睛却不看向蒋逸重,而是将目光投在餐桌上的。
“妈,我并不是……”蒋逸重想争辩两句,想说自己并不是不爱国或者崇洋媚外,只是国内现状的确给不了他们这群“不一样的人”更多的保障罢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想想便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总要比你弟过得好呢?你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好呢?”钱阿姨不理会蒋逸重的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身子一动,快速的从桌子上摸了一把铁质的老式剪刀,剪刀柄握在手里,剪刀锐口朝外。
蒋逸重见状觉得奇怪,问:“妈,你要去修花吗?”这把剪刀大而略重,往往都是用来修剪室内那几株绿植的。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剧痛----是剪刀刺进身体的剧痛,是身体撕裂的剧痛,更是让他难以相信的心痛----钱阿姨居然噌的一声将剪刀头刺进了蒋逸重的肚子上。
蒋逸重疼的厉害,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妈,这时,他才看见那双衰老的眼睛里,冒着疯狂而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他似乎无法理解的情绪,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做些什么,剪刀就被拔出,随着剪刀的拔出是伤口献血的喷涌。迅速的,剪刀又再一次刺进了他的身体,这一次,刺得又快又深,刺入他的身体后,毫不犹豫的就拔了出来……
蒋逸重疼得大叫了一声,他捂住伤口,一下子翻到在了地上,小腿骨撞到了桌子腿。而钱阿姨似乎并不打算罢手,她握着剪刀刺下了第三刀,蒋逸重下意识用胳膊挡了一下,第三刀就刺到了小臂上。挡完第三刀后,他的身子侧躺在了桌子边的冰凉地面上。
由于在家,蒋逸重是将羽绒服敞开来的,所以剪刀刺的两下都直接透过薄薄的羊绒衫刺到了身体里,此刻,血早已染污了他藏青色的羊绒衫,他的身下血已经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