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台风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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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刻钟,安定侯服下解药之后,吐出一大口黑血,之后便昏迷过去,气息奄奄的消息不胫而走。

陆观将巫医抓进房间,一番审问,之后便铁青着脸拎小鸡子似的抓着巫医的后领子,一路连拖带拽把人带下楼,此时他已是一身铁铠,让人牵马过来,那马不是陆观自己的马,是一头枣红色的战马,平素有时是宋虔之在骑,马儿套上鞍之后,温顺的眼着落在巫医脸上,整张马脸都皱了起来,鼻孔里喷出潮湿的气柱。

待陆观带着那巫医上了马背,马数次扭过头去,想把巫医从自己背上咬下来,偏偏嘴巴被马嚼子固定得难以动弹,只能不满地不住向地喷气,马蹄暴躁地在地面刨坑。

陆观握紧马鞭,警告地用鞭子敲了敲马头。

“将军,你要去何处?”屈肆封这下不能装没看见了,连忙拦上来。

“白天没找到机会,赵瑜定要效仿我们偷袭宋州城,半夜来袭。我带这个混账去城楼同他做一笔交易。”

“卑职陪将军去!”

陆观不置可否,一鞭子响亮地甩上马臀,纵马上路。屈肆封连忙从旁抓过一人的马鞭,翻身也上了马,疾追上去。

这夜城楼上谁都不敢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火油罐子堆在城楼上,巡夜的人增加了一倍,人困了就换下去。弓箭手也严阵以待,夜风寂寂,城楼下是一片开阔的平原,杂草丛生,地面尽处,连绵的群山耸立在地平线上,群山后面是什么,没有人去想,也没有人敢想。

“将军。”急促的低喊声惊醒了有些精神不济想要瞌睡的士兵,城楼上的士兵纷纷回头,人人都听见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一身铠甲的陆观手里抓着个人,像是拨弄陀螺,那人只要一掉头,就被陆观抓住肩膀,往前一撺,只有向前踉跄两三步。那人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不断被推得打转,歪歪扭扭总算也被推上了城墙。

众人都看见屈肆封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边走边下令:“专心守城!看什么?别瞎看,盯紧城门!”

不片刻,屈肆封小声说话的声音响起:“将军,侯爷到底怎么样了?你这是做什么?此人如果该杀,直接杀了便是。”

巫医打了个哆嗦,仿佛突然被这句话惊醒,梗起脖子:“我是照着古方医治的!我没错!医病不医命,是他命数尽了,你们有胆量杀了我,赵将军会带人踏平整个宋州,为我出气!我不怕死!你们动手啊!”巫医瞪大了眼睛扭头咆哮,脖子却一只手卡着,他数次扭头,却无法把脸转过去,想要唾陆观一脸也是不能。

“我不杀你。”陆观的嗓音冷若冰霜,以剑指向远方的群山,松开一只手,掐住巫医的下巴,让他看。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爬出来的鬼怪,毫无感情地敲打在巫医的耳膜上:“要是他死了,我便让獠人为他陪葬。”

巫医瞳孔放大,嘴巴漏了一口气进去,五脏六腑都被寒冷的夜风涨得发痛,他感到腹部痉挛,胀气似的感觉一直顶到喉咙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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