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天又过,将军府上的后园里,竹林青翠,白石桌凳分外清明。院旁百花齐放,又幽幽绿潭,粉色睡莲,怪石小景,还有迂回曲折的亭廊。
那穿着整齐的士兵,身上战甲峥嵘,提着铜剑,走在了林莫夕的身旁。林莫夕似乎有些紧张,她第一次进到将军府坻,又是第一次被士兵陪着,所以脚步不自觉快了些,更小心了些。她把她的双臂慢慢地贴近罗裙上,手中提着的食盒隐隐颤抖。什么古色古香,她无心去看;什么雅致清幽,她更没心思品。只觉得跟着那士兵绕过几个大院,左转右转的长廊已经把林莫夕的思路搅得七零八落。
正胡猜着,忽听耳边传来飒飒的舞剑之声,聚集目光,漫天的碎竹叶在银光交错的剑影之中簌簌而飞。那剑影中如轻燕飞旋的男子,素衫雪白,一尘不染,在阳光之下,仿若罩着一层柔柔的光,让人无法逼视。
“江将军,有个叫林莫夕的g女送了酒来。”刚刚在身边的士兵前行了几步,单膝跪地,禀报道。
江若痕当即收剑回g,飞舞的竹叶簌簌落下,如雨般飘扬了一地。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她。
林莫夕低着头,忽然觉得自己此般前来太过于冒失,便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当真突然想不起要说什么。
“芷兰香酿好了?”他的声音,轻柔柔地响起,连喘息之促也无。
林莫夕点点头,抬头,将手中的食盒捧了起来:“大部分都送过去了,今天带些酒样,来让将军品尝。”说完,打开了食盒,一个酒罐子,封塞上的红凌分外娇艳,两盘小菜,翠涎欲滴。
“好——”江若痕大喜,一边用白由拭过他额间的薄薄的细汗,一边接过,回身走了几步,将食盒放在了白石小桌上,亲切地唤道:“来,你也过来。一同坐坐。”
林莫夕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他本就是一个极美的男子,抛却g殿之中的繁华,脱下那威武霸气的峥嵘战甲,眼前的他让林莫夕倍加紧张。看着他被汗透的素衫,湿湿的发梢搭在上边,虽稍有凌乱,却更加的撩动着心坎。林莫夕突然有种窥探了他私密的罪恶感,于是目光便更加的慌张,看向一地的碎叶,心猿意马,腼腆得不答,也不动。
江若痕此时早已把菜和酒放在了石桌上,又命人再备了几个小点,添了两双碗筷,抬头,见林莫夕皱着眉,胆怯地站在那里,便奇道:“你这x子可不好,太内向了,以后在g里只有挨欺负的份。过来吧,我这将军府一向少有待客,所以,你也别拘别束,在这用了午膳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