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安衾思。”咬唇咽下那个思字。
“嗯。”鼻音哼声,顺带唇边勾出弧度,安衾思没感受到脸上滑过的柔触,快意临在眼尾,逐渐放大的情绪将她全然淹没,等临到头了才浮出水面,哼哼嘘笑两声。
“无碍的,零儿。”许是檀香与唐零儿身上新鲜树叶的香味相差甚远,安衾思恍惚了一阵才将几个小孩一起击鞠抢窝的模糊画面移开,转眼是马蹄不停尘土扬,在瞧零儿眉目姣好的女子模样,不觉自己喟叹似地呼出了声气。
顿顿每字,沉音下拉,唐零儿听到他说,“因为他也是胡人。”
绿茵芳飞,散在周围有无数朵看不见摸不着在天上飘的茸茸,花儿结出的小种子在空中钻来踱去,有根绿色的小绒毛略过安衾思的脑袋躺在唐零儿小翘鼻梁,她蹙收眉问道:“你怎知?”
说着又摇了摇头:“你和他认识?”
安衾思摇头不语,只道:“你为何刚刚从楼上跳下,他在楼上?算不得认识,只有过几面。”
“他说来寻人,还说我像他主子所描之人。”抹开鼻梁茸地痒人的,唐零儿看他疑神眼里清澈撞进自己眼里,隔了阵,又听他说:“那你是不是他所寻之人?”
嘴里多余的空气将唐零儿脸股圆,她往下看了看,不去对接那人的眼:“不是,不是他所寻人。”
“嗯,那便好。”俊眼柔和泄出丝放心意味,长眸盈光望向她时盛出笑。那笑的意味唐零儿在估摸地清晰明白,往日回味也是那时心声绕耳,即使当慢慢知晓一切时,对那人喜爱也并未减,仅仅在极受伤时将他,或者她全数微笑拿来填补,品味旧时空的她是否在只是在做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半真半假……恋一人到如此,十句九假,我便只听你一句即好。
蹲久了,小腿失力,唐零儿软绵绵攀附安衾思瘦高身子,瞧他伸手过来扶自己起来,娇俏一笑双手放了上去,尽管青儿说的让她废了几日,不过翻不过这座和尚山她死不了心。
撵着步子左右回望,唐零儿在安衾思身侧耳竖尖听还有没有马嘶鸣,无意又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他是当官的,你原来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