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告诉爹爹,为什么不许爹爹凶哥哥呢?”
暄景郅饱含温暖与鼓励的目光瞬间便给了暄兕祐说话的底气和信心。只是,小小的人到底是理不清心中话的逻辑次序,软软的奶音撩拨的暄景郅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因为,哥哥对兕子好......”
“爹爹对兕子不好么?”暄景郅伸手刮了刮暄兕祐小巧的鼻头,颇有些好笑的问道。
暄兕祐却是笑开了,对着暄景郅颇是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可是爹爹都不在,兕子每次摔倒了都是哥哥背我走的。山上的姑子说我是没有爹的野孩子,都是哥哥替我出头的......爹爹,你不要凶哥哥好不好。”
说起从前,暄兕祐难得一见的有些低落。虽自幼随着曲清妍生活在山庄远离人世纷争,却也到底避不开世俗的闲言碎语。碧岩山上有一处极有名望的庵堂,女人聚集之地自然是非也多,饶是佛寺也未能免俗,妇人之间嚼舌根的话被不谙世事的暄兕祐听了,自然也是字面意思的难过。
一番话,本是暄兕祐的无心之语,却好巧不巧的撩拨了暄景郅心上的一根弦。面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淡了下去,看着暄兕祐小小的身子与曲清妍分明苍老了不少的面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是啊,六年,足足六年的光阴叫小弟独守空房,一人产下两个孩子带到如今的垂髫之年,他从未尽过为人父亦或为人夫的责任,阿楠不愿认自己,也是应该的吧......
一时间伤感低落的气氛散开,正巧了曲清妍抬首便看见小厨房端出了一盘糕点,遂抬手接过递给暄兕祐,笑着戳了戳暄兕祐的小脸:“杏仁排,兕子最喜欢的,还不快趁着新鲜多吃几块,不然娘可是要自己全吃了。”
暄兕祐眼前一亮,顿时便将方才的不开心忘的一干二净,欢欢喜喜的端了盘子还假模假样的递给暄景郅:“爹爹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