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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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里头哪个和他相熟,哪个会帮他逃走?文砚之愈发心烦,这时却听得书怀轻声骂道:“他娘的,引狼入室了。”

这个“狼”,说的绝对不是墨昀,文砚之抬头看见书怀的脸色,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能藏在附近让书怀都发现不了的,曾经接近过严恒睿这间房的,原本就不属于冥府,也不与他们亲近的----这样的人,会是谁呢,还有谁呢?

“宫翡没看住他!”书怀骂道,“这狗日的王八蛋,反水忒早!”

第90章 藏身

严恒睿会往哪里跑,谁也说不上来,书怀探询似的看了冥君一眼,感觉他要吩咐自己出去抓人,今夜又不能安眠,然而后者摇了摇头,叫他先回屋歇着,不必急着去寻严恒睿。书怀大感意外,不明白他的用意,却依他所言回了房,可床上洒满金粉,暂时无法洗净,只好在地板上先凑合一晚。冥府建在地底深处,其地面有个拗口的名称,即“地下的地下”,这“地下的地下”凹凸不平,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尖,让人睡得好生难受。这一夜书怀果然是没能睡好,中间醒了无数次,最后还是墨昀化作巨狼给他做软垫,他才舒舒服服地合上了眼。

皇帝寝宫的条件总比冥府的地板要好得多了,严青冉提倡艰苦朴素,连带着书怀和鬼使也要被迫艰苦朴素,但燕苓溪不必如此。天子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必须是最好的,这仿佛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任何人会站出来说皇帝铺张浪费,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敢。

某些时候躺在金屋子里,还没有住在茅草屋内来得快活。燕苓溪并不觉得屋内这堆华丽的陈设有什么好,它们吸干了人气,驱逐了暖意,太后送来的暖炉尚未让儿子的手变得热乎,倒先便宜了这些死物。思霖坐在床边,握着燕苓溪的双手轻轻搓着,惊讶于他的指尖冰冷。这种温度令人害怕,好像生命都在缓缓流逝,稍有不慎就会遗失。

燕苓溪脑内昏沉,似在发热,身上却偏偏冷得很,触手可及之处尽是一片冰凉。才刚入秋没多久便成了这样,到了冬天怎样熬过去?思霖皱起眉头,悄声喊他的名字,他勉力睁开眼,只看到一团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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