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扬忙在后面拉她,同样地,她一手将他甩开。白维扬再拉,她这才站定了,忍不住转过身来看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浮肿的眼里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她看过一眼之后很快又转开目光,她转过身去,又要往前走。白维扬不明所以,见她就要踩到那些碎瓷片上,赶紧又拉住她。她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你别碰我。”
白维扬:“什么?”
她站定,重复道:“……你别碰我。”
白维扬还不松手:“你找什么?我说了地上都是碎瓷片,你还走进去做什么?”她终于憋不住了,她转过身来,看着他,问道:“你昨晚……”话说到一半,她发现他神情有些茫然。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不仅她喝酒了,他也喝酒了。质问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也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皱巴巴的褶裙,一阵羞恼涌上心头。但他也不明所以,这冤无头债无主的,她也怪不得谁。她不问了,转过身去,再一次把他甩开。她还想走,但看着地上散落着的她的衣服以及他的衣服,她忽然走不动了。
白维扬这下终于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碰了碰她:“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她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猛地一缩,厉声道:“你别碰----”最后一个“我”字却梗在喉咙。白维扬:“我没碰你。”
她一怔,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没碰你。”他重复一遍,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真的?”
“真的。”
她狐疑地看一眼他身上那些牙印吻痕,他肩上似乎还有爪印。“真……真的?”
白维扬看起来不止一点不高兴:“你不信我?好,我发誓行了吧?我如果说谎,我就万箭穿心----”他一开口就是毒誓,岳知否赶紧一手糊他嘴上:“行,我信,我信。”白维扬把她的手抓住,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她不说话。“昨晚你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喝糊涂了,在你看来我是乘人之危图谋不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