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我瞅你捂着胸口,是受伤了吗?”
钟希望猜出这种事多半是那俩男的恶人先告状。看于兰那样子也没想着求助,想来也是看透了,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女人吃亏,就是她求了,别人也不大会帮她,可能还会反过来说她,诸如“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他们不惹别人就惹你呀?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于兰抽噎着抬起头,见到钟希望还愣了一下,她是知道钟希望的,毕竟钟希望在生产队里还挺出名的,人长得好不说,干活比男人还利索,而且是练家子没人敢惹。老实说,于兰挺羡慕钟希望的,但两人不是一个村的,她觉得自己跟钟希望差太多了,心理上就不太敢主动和钟希望说话。如今钟希望主动过来跟她说话了,她还有点不知所措。
“俺……”于兰知道自己得出声回应钟希望,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又觉得羞臊丢人,因此说话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差不多。
要不是钟希望耳力过人,她根本听不清于兰在说什么。
钟希望直接拉她的手腕把脉,眉头跟着皱起,然后就拉着她朝河岸边临时搭建的做饭用的窝棚走去。在窝棚里替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在她左右两个胸上都有几个青紫的指印,可见那俩男的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捏,而她还正在哺乳期,直接被捏伤了。钟希望是随身携带银针的,当下就给她施针了。
像这种比较私密的部位,在钟希望施针的十来分钟内,于兰一度脸烧似火烧,但心里却有暖流涌动,除了她爹娘以外,还没人这么不计报酬主动帮她的,一下子就将刚才的不快忽略了。
于兰忽略了,但钟希望可没有,她施完针又叮嘱了于兰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直接出了窝棚找到刚才那俩男的。她最恨这种无缘无故欺负老弱妇孺的败类,没让她碰到也就罢了,既然碰到了,不治治他们,都对不起她几十年来苦练的武功。
那俩男的正在一边装模作样地铲土,一边嘻嘻哈哈地聊些荤段子,冷不丁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似的,一阵阴寒的感觉自尾骨一路向上蹿,猛一回头便见钟希望正站在他们身后一米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俩人明面上不敢,但其实背地里也对这个“推土西施”意淫过无数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还是头一回,他们那向来轻浮滑溜的嘴巴,这时候突然就像被冻结了,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