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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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手中酒杯递过来。

修仁环视着周遭空空如也的五六个酒壶,不敢再给他倒酒:“殿下您还是少喝些吧,您不善喝酒,喝酒伤身啊。”

宁容左的嗓子因着喝酒而略显沙哑,闻言轻笑了笑,又把头转了过去,迎着那薄纱般的皎皎月色,淡淡道:“喝酒忘忧。”

修仁红了眼眶:“可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听到这话,宁容左的动作果不其然的停住,随即冷下语气,将酒杯递过去命令道:“倒酒!”

修仁无奈,只得又给他斟了杯酒。

宁容左胃中火辣,脑海中尽是从前江淮替自己挡酒的场景,干脆红着眼睛不去再想,扬手道:“小游子来什么事?”

修仁迟疑几秒,随后跪直咬牙道:“小游子说皇上已经复了江淮的职,玉诏已经拟好,春分一早就去永巷宣了。”

“咔嚓”

话音未落,响起瓷器脆裂的声音。

修仁猛地抬头,瞧见宁容左手中的酒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从指缝里不断溢流而出的浓稠鲜血,红的让人心惊胆战。

“殿下。”

修仁惶恐道:“您您别着急。”

却见宁容左苦涩的摇了摇头,抬腕挡在眼前,那线条极美的下巴单露在酒气中,薄唇轻颤,有泪珠悄然滑落。

修仁瞳孔吓得缩小,惊慌失措却深知不能劝阻。

宁容左的身子轰隆一声直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手腕不曾在眼前拿下,如迷途的孩子般无助,张了张嘴,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痛彻心扉,尽是无奈和彷徨,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永巷,为什么!!!”

修仁听着,心揪着难过:“殿下您您别伤身那。”

他说着,趁夜的寒流推开那没关严的窗子,狂风像是凶狠的浪潮般涌进来,那博古架上的纸张扑啦啦的飞旋而起,像是大片无语凝噎的的雪花,孤零零的在头顶兜转几番,落在那人的身周。

而修仁接住一张,定睛一看,竟都是江淮的画像,他黯然神伤的瞥眼那博古架,这才知道,自打四年前江淮假死的那一刻起,宁容左为什么不叫任何人碰这架子了。

那上千张丹青是以心血描绘的啊。

这四年的日夜思念。

修仁不敢多想,只是耳闻那人哭声渐小,抬眼看过去,宁容左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心死人也死了一般。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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