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厚木门裂开了个缝隙,江淮所砸上去的力道终于找到了个突破口,开始塌坝的潮水般奔流至那个裂缝,随着那四溅的木屑崩开,外面那人越砸越凶狠有力,好似滂沱海啸无休无止,一声接着一声砸开地狱之门!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地下空间万籁俱静。
庄恭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轰隆”
那厚木门被一记鞭腿彻底损毁!
木板掺着铁钉崩裂四散,遍眼狼藉的刹那间,那被震开的铁链子狠狠的向一只手抽去!
谁知那只手翻做掌心,接住铁链,将其一下攥成齑粉!
再看那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满是稠腻的鲜血淋漓。
这可是修炼了断骨**的手。
入油锅毫发无损。
狼牙咬也坚不可摧。
此刻却满是伤口,血如泉涌。
庄恭的心好悬跳出来,趔趄着瞪眼后退:“宁容远?”
叶颂艰难的转过头去,瞧见那人伫立在遍地残片的石室门口,弥漫的尘埃裹着她的身型,仿佛浓雾中的一方灯塔,指引着余生的希冀方向,不曾迷路。
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泪再次滑落,她眼中含笑。
宁容远。
你回来了。
你是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江淮瞧见这满屋的情景,惊恐在两秒内被愤怒代替,她瞥见那玉石板上的叶颂,还有旁边瑟缩的庄恭,凌眉紧皱,急冲过去!
庄恭见她过来,猛地抓了把东西扬过去!
江淮从来不是在一个陷阱处跌两次的人,掌中匕首旋转而出,只听庄恭的惨叫声响起,那半截手掌啪嗒落地,随即被踢进池子里消失不见。
江淮见庄恭跌倒在地疼的打滚,赶紧回身将叶颂嘴里的绸布拿出来,那人娇嫩的嘴角有血迹浮出,猛地呼了几口气,语气哽咽欣慰:“宁容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救我了。”
江淮蹲下来去解那个复杂的绳结,指肚上的皮肉被磨得发麻,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散落在眼前,目光亮而焦急:“胡说什么!”
而庄恭趁着她去解那个绳扣,脚步慌乱的逃了出去。
江淮自然察觉到了,但没办法,她不能拿庄恭如何,那十三万的川军兵权不在这里,而在他那个大儿子手里,杀了庄恭,自然会有人来寻仇。
只是这绳结怎么就解不开,干脆用匕首割开。
这个匕首还是当初叶颂送给自己的,上面嵌着漂亮的红宝石,为了不被这人发现,她收的也快,三两下拆了绳子,随即被这丫头猛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