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绷紧,咬牙道:“江淮,你放肆。”
江淮眼底冰冷,嘴角勾的极其不屑,正好身后裘茂和范良生两人也赶来了,便侧了下身子,对面色铁青的旭王淡淡道:“殿下请吧。”
恒王拂袖,阔步往前走,御书房前的内监打开了门,他刚刚抬起脚,背后忽然受力,猛地绊在那将近膝盖高的门槛上,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赶来的两人,目睹了江淮‘行凶’,呆愣在原地。
而屋内的皇帝和钱景春只听吧唧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糊在了地上,他们一个抬眼,一个回身,瞧着恒王横腰趴在那红漆门槛上,胃里被硌的好悬出酸水。
钱景春微蹙眉:“殿下?您没事吧?”
秦戚想去扶他,身旁的皇帝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道:“毛手毛脚。”
恒王听到这话,自是有苦难言,想要撑着起身,旁边的江淮却欠巴登似的伸手扶他,还故作担心的样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恒王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她的祖宗十八代,顺势起身,谁知道那人故技重施,半起不起的时候,伸脚往后一绊,再按住他的手往下一摔!
裘茂和范良生再次目睹了江淮‘二次行凶’,就这样把恒王给扔在门槛上了。
而屋内的两人闻得那吧唧声响起,又一次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挪了过去,瞧着恒王腊肉一样趴在门槛上,呲牙咧嘴的。
钱景春一脸懵愣,皇帝这回更是气的要死,斥道:“老二,你干什么呢!”
江淮在一旁似笑非笑道:“皇上,二殿下这是看这门槛落了灰,想要擦擦,但天子面前得擦的得隆重,这是小心所致。”
皇帝哪里肯信,皱眉挥手道:“胡说八道,都给朕进来。”
江淮挑眉,先一步跨门槛进去了,恒王被这两连摔弄得胸口疼,还是需要裘茂和范良生扶了一把,谁知道这两人手忙脚乱,于是乎,众人又听一声吧唧。
一阵鸡飞狗跳后,众人在房内站好,皆禁声不语。
皇上瞧着他们,对钱景春道:“你把方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一遍。”
钱景春将方才的话一丝不差的又说了一遍,江淮听着,眼底的光一丝丝湮灭。
这批赈灾银款发下去,是由恒王亲自护送到山南道盐运总督许枝的手里,再由他派至通州的,当然期间还过了两个关口,大小官僚经手无数,才几天时间,三百万两白银就只剩下一百二十万两,而且还在一层层的往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