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成昭坐在纪贞旁边,撑着木把手起身恭敬道:“皇上,这火烧的突然,不像是天意不佑,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请皇上明察。”
纪贞微斜眼,眸光冷如冰。
皇帝看着娄成昭严肃的样子,点了下头:“君幸呢?”
一旁的秦戚答道:“回皇上,御侍大人还在玫瑰园处理后事,估计是要等一段时间。”说罢,转头瞧着院门匆促赶来的某人,又道,“皇上,骆御业来了。”
皇帝和一行人回头,瞧见骆宛竹三两步跨门槛进来,行礼道:“皇上恕罪,微臣来迟了。”
江昭良在一旁冷淡开口:“骆御业怎么这么早就入宫了?”
骆宛竹面色颇有些凝重:“玫瑰园走水是微臣等人的失职,不敢怠慢。”
皇帝点了点头,道:“正巧你来,这场火烧的蹊跷,朕怀疑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而为之,你现在马上赶去玫瑰园,江淮还在那里,你们两人赶快查一下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骆宛竹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得了令,转身离开了。
……
玫瑰园内,遍地废墟。
江淮指挥着一众宫人将还没被完全损毁的物件搬出去,回头,瞧见骆宛竹从不远处着急忙慌的赶来,心里冷淡一笑。
这个骆宛竹,哪里都少不了她。
“御侍大人。”骆宛竹走近,道,“这里一切妥当?”
江淮点点头,往后让了一下,绕开那个泥水坑:“妥当是不能妥当了,废了是真废了,要重新修缮的话,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啊。”
“那都是少府的事情,大人不必担心。”骆宛竹说着,话锋一转,“方才我去太医署,皇上说这场火烧的蹊跷,要我过来同大人一起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淮指了一下汀兰居的遗址,冷淡道:“顾首领已经查清楚了,是花桌上的烛台倒了,这才烧起了火。”
骆宛竹打量着她,眸光蓦地多了一丝谨慎。
江淮眉梢一挑,让了个身子:“御业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自己进去查看一番。”
骆宛竹桀骜一笑:“宛竹不是这个意思。”
她略微斜眼,瞧着满地的泥水和木屑残骸,这一路走过去不知道要多费事,再者,大火匆掠而过,便是有纵火的证据,想必也全都烧光了,废墟之下,不会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
想着,她转身道:“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既如此,大人还是赶快和宛竹去太医署吧,也好将这里的情况转告皇上。”
江淮点头,和她回了太医署,两人将方才的那席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皇帝,那人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声音冷凝:“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