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瞧见他的神情,仿佛像是经历过生死的沧桑老人,见他手提着茶壶一直倒着,连底下的茶碗注满了茶都不知道,他心下莫名一揪,像是看到了幼时躲在牛羊堆里才敢放声哭泣的自己。他吩咐了尼尔桑一声,就越过墙头向这边而来,直到走近,才闻见酒香方才明白他茶壶里面藏的竟然是酒。
“克难兄,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可就不对了。”檀石槐轻轻拿过了他手中倒的已经溢满茶碗的茶壶摇了摇,再望向石案偌大上一大滩的水泽,怕是只剩十之有一了,又把拳头大小的茶壶递给了容易,自己拿了那碗斟满的酒。笑道,“一个人喝或许缺了几分景致,不如我陪克难兄饮几杯?”
他没喝过酒最不胜酒力,临出门时,他喝了两口,常人来说此时将将要开局,她此时确实已经微醺。见到檀石槐从房上跃下,眼神还微微有些发愣。呆呆的举了举手中的茶壶和檀石槐手中的茶碗碰了碰,仰头抱着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哐当”一下,茶壶从他手中滑落,身体同茶壶一样向地上滑去。
檀石槐眼疾手快,一收捞取容易,他身体发软,眼神迷离呆愣,眼角微微透着粉,恰似那草原三月桃花,显然是醉了。檀石槐忽然就喉头一干,蓦的转头望着自己手种泛起微微波澜的茶碗,仰头饮尽。
撂了茶碗,揽着他向屋中走去,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他漆黑透亮直直望着他得眼睛,泛着粉的灿若桃花眼角。轻咳了一声,随口说道,“克难兄一个人喝闷酒是有什么烦心事罢!”
他本是随意胡乱说着,压根也没指望一个醉鬼会回答,哪成想容易听到他的话,竟然点了点头。檀石槐停住了脚步,容易见他望向自己又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第七十章
檀石槐眼神闪了闪,继续拥着他往屋里走,“什么烦心事?可否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容易皱了一下眉头,闷闷的说道,“他要让我当他的娈童。”檀石槐脚步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把容易按在了椅子上。
容易三杯倒的酒量,想必是经常不喝酒,他竟然把酒装在茶壶里,显然是不想让楚江涛夫妇知道他喝酒。檀石槐转头在他屋里四下望去,想找杯茶水来到给他喝,好醒醒酒。
“他是谁啊?”
容易茫然的看着他,“瑞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