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又重申了一遍,“本王让你放开本王的马。”
事实证明,真正搞错的人另有其人。可不是,自己的护卫还死死拽着人家的马呢,人家叫你放手真是再合情理不过了。不只李恪傻了眼,阮清也是窘迫的恨不得钻到马车底下去,把自己碾上个几圈来回。
抬眼一看,新娇妻的眉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柔软的身子往身边贴的越发欢实,简直要拧成一根麻花,就着油锅炸出永恒不变的姿势来。
不过,李恪还是很高兴的,被大耳光甩到脸上也不觉得羞恼了,甚好说话的对护卫摆了摆手,还表情友好虔诚的补充了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王爷的马也沾染了主子的喜气,稍微得意忘形了些,倒也可以谅解。王爷这是逛累了准备到里面用饭吗?真是太巧了,我们也正要进去呢,不如一起?”
阮清总觉得扑鼻一股子马尿骚味,哪里还吃得下去饭,皱着鼻子小声在李恪耳边道:“我想吃南头那家铺子的霜米糕……”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苏辄在马车里没什么情绪道:“不必了,本王用饭的时候不喜外人在旁。”
这个外人是谁,不用猜也知道。你嫌人家一身骚气,人家还嫌你倒胃口呢。阮清顿时不觉得别扭了,气性一上来还偏要就着马尿骚味吃它个肚满肠肥,一把拽住要改道去吃霜米糕的李恪,道:“我饿了,先吃饱饭再去买霜米糕。”说罢头也不回的拉着李恪进了酒楼,直奔二楼的雅间。
关门之际,阮清假装不经意的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就见车上那两位也下了车,正一股麻绳似得相互扭缠着往隔壁雅间走去。那叫一个亲密无间,目不斜视,偏偏还走的格外缓慢,跟慢动作回放似得一路摇曳着从门前晃了过去。
阮清在心里将狗男女骂了个天翻地覆,暗暗思忖着将秦煜追回来还来不来得及。这还没解毒呢就一包精气神儿的恶心到她眼前来了,解了毒还不得嚣张的上了天,轮番换着人到她坟前奚落嘲弄?
她欠了谁的,偏要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怂事!
照她说,就该立马朝隔壁的茶水里再倒一包封喉的毒.yao,立刻毒死那对狗男女一了百了,自己则一身轻松的继续坐享如画江山,看庭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最后,阮清只是重重的放下茶杯,跟喝了毒.yao 似得抱怨道:“这茶可是掺了马尿,难喝的令人想吐!”
李恪刚咽下一口马尿,闻言差点喷了出来。他低头闻了闻十两银子一小杯的极品滇红,若有所思的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准备唤人进来将茶换掉,可张开嘴才想起护卫都留在了楼下,并没有一起跟上来,于是让阮清稍等,亲自起身下楼去寻店家重新沏一壶不带马尿味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