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愣愣的举着剪刀,大眼微撩,“不是苏叔叔说会磨着肌肤么,不将这磨人处剪去如何穿得?”
苏辄这才反应过来小儿诡异的思路,瞥了一眼那靠近裆处的绿云线团,心道,如此确实免去了某处的磋磨,可没了那惨绿的遮挡,岂不是形同裸奔?
当下便是将那一团油绿扔甩到一边,拉了小儿入怀,磨着耳鬓低声笑道:“殿下可是为了图取脱衣的便利,又羞于启口,方变相的为本王备下这等门户大开的衣衫?只是这衣衫的好处只本王一人享了,对殿下可不公平,倒是也要依样制上一件,让殿下穿来。”
阮清怎么也想不明白话题怎么会一下子跑的这么远,不过是一件衣服,也能叫王爷提拎到如此体贴入微的高度。竟是说着就付诸行动,直拽着她来到盛放衣物的几口大箱前翻找起来。
这几口大箱阮清没有打开看过,听小全子说过之后只当都是王爷自己的衣物,当王爷一一打开才发现,除了两口箱子里放着王爷贯穿的衣物,另外几口箱子里俱是各式样的女子服饰。最后看着王爷从一堆裙衫里扒出一套软绸的小衣,目光灼灼的递到她手上,意思不言而喻,是叫她马上去换穿来一观。
阮清一开始不明不白,直到捧起那小衣细细打量,小脸便是噌的一下红的见底。
这哪里是小衣,分明就是给懵懂孩童穿的开裆裤!
阮清自是不知这开裆裤的正经来处。现在她手中的小衣确是成人所用的寝衣,只是不同于闺阁少女的保守内衫,乃是贵妇们夜间侍寝惯穿的胫衣。此等衣裤的好处自然只有在床榻上由夫君亲手点拨才能体味一二。
可惜自认已经成年的小儿,见着这等羞辱智商的衣物已是气愤的满脸通红,怒瞪着一双大眼将小衣扔甩到王爷的俊脸上,“我虽不及王爷年长,可也不是不能自理的尿床痴儿,王爷拿了这般开裆衣裤出来,可是欺我年幼任人羞辱!”
苏辄被砸了个满脸也不气恼,只拽下那柔软的衣裤展开,拉着气鼓了小脸的小儿细致的开解了一番这开裆裤的妙用。少不得便要言传身教亲自临阵示范一二。
阮清听完才知自己又闹了个笑话,早已是羞愤欲死面如滴血,哪里还肯试穿叫王爷品尝了便利。一番挣扎无果,只得张着湿漉的大眼,举起布满针眼的素手,颤着声儿道:“我已是忙活了一个早上,被针扎了个千疮百孔,王爷却怎的忍心再抽刀磨人?却是要将我里外扎个透彻不成?”
这等子不露声色的荤话从纯真小儿嘴里说出来,真是叫熟稔此道的王爷都难以招架,本想顺着小儿的话,好生叫小儿领会一番这粗硬的刀子磨人的妙处自不是那绣花针可比,可看到那纤细娇嫩的十根手指上密布的红色针眼时,心里还是狠狠疼了一下,当真停住了解衣的大手,捧起那双红肿的小手,沉声道:“怎的扎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