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
新娘两手捂脸委屈的抽泣起来。
山伯忽一下转过身来。两眼盯着正在唏嘘抹泪的妻子,他并没有被她的眼泪软化,而冷冰冰地“命令”道:
“今夜你先别睡,好好写检查!”
“什么?写什么检查?我不懂你的意思!”
山伯从抽屉里取出笔和纸放在桌上,又一屁股坐在那里发呆。昨天的那幕“戏”实在令他受不了。
昨天他按叔叔的精密部署,去云英家探听情况。偏赶上节骨眼,他无声走进院内,听到小东屋发出低低的浪笑声。这笑声使他呼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卜三正搂着云英的脖子亲嘴。山伯扭头潜出,骑上自行车,旋风一般跑回杨家寨。
气得发昏的山伯,把侦探“情况”通告了全家。昨天一家整夜没睡,反复商量怎么办?
杨文秀主张明天不娶她,散!
杨文才说不行。不明不白,到结婚这天“不要了” 怎向乡亲交待?说她“流氓”,自己往头上扣绿帽子,太丢人了!再说云英不是省油的灯,决不会低头认罪,甘心服输。光怕她会狗急跳墙,寻衅滋事,栽脏使坏,无理取闹。局外人一时很难弄清真相。这样闹的后果,我们不但钱财退不回一分,弄个鸡飞蛋打,还会落个反复无常不讲情理的尖头,而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