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成功的编剧也决计写不出这样一瞬如一生的经典场景来。待那老妇人艰难地叫了一声“予北”,房里所谓的孝子孝女们也全体起立时,林家延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在演话剧的错觉。
郑予北的过去,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向着林家延倾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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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五:
万川把上帝之手伸进了江春的空间,本意是想虎摸一下倒霉的北北狗,可转念一想酱油也挺可爱,于是一只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北北:酱油,你看那是什么?
酱油:好大一只爪子,看上去像泡椒凤爪……
胖头鱼的鱼池子里醋太多了,已经把它转化成了食人鱼。它原本恶狠狠地看着酱油,现在更加恶狠狠地盯着万川的爪子,准备把企图靠近它家北北狗的东西都咬死。
那只手就那么僵着,下头一只呆滞的狗头、一个酱油瓶盖子(权且充当酱油的头)和凶神恶煞的食人鱼脑袋一齐仰着。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忽然万川把头也探进去了,问曰:胖头……额,不,食人鱼,你哥呢?
不远处,追逐着女狒狒的狒狒飘过,一路摧枯拉朽,周边景物全灭。
万川讪讪地走了,表示实在是管教无能,儿子们都太彪悍了。
所谓“经历”,当事人在经历的时候总觉得惊涛骇浪,事后想想却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老院长当年发现江由喜欢郑予北,因为“讨厌恶心的同性恋”而拒绝支付郑予北从高一开始的全部学杂费,狠心绝情让他一个人在外摸爬滚打,只当自己没有抚育过这个孩子。纵使郑予北始终念着正是她把自己抱进了福利院的大门,而且她也确实把大半生的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他们这些孩子,但那毕竟是从考进高中直到大学毕业的漫漫七年……在被迫独立之前,郑予北脸上还是时常会有笑容的。可七年之后,除了白天拿出去奉献给别人的阳光灿烂,他每每站在自己浴室的镜子前,总是连一丝一毫的快乐都挤不出来。
生活把他给废了,在他还来不及懂得什么是生活的时候。
而这个精心照料他长达十余年的女人,眼下虽然虚弱可怜,却毫无疑问是生活的帮凶,当年下手时从未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