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你与我也没什么话,想不到竟是如此健谈,能与她谈这么久。”这李容绣听了语气又是不对起来,许纯瑗头一回嫌弃自己愚笨来,这些年来李容绣都不曾与自己闹过脾气,怎知是如此难伺候的人,果然伴君如伴虎,自己前些年都被她蒙蔽了,“她只是听闻你我感情深厚,向我打听你罢了,说起你,我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哦?我在你心中……是如何?”李容绣却是放下棋子,显然对许纯瑗说的话更感兴趣一些。虽说她知道许纯玥心里是有自己的,可她如今却又有些忐忑,就怕这几日的时光,许纯瑗已经变了心。可奇了怪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至死不渝呢?
“若我是男子,只愿与你心相倾,风月无关他人。”许纯瑗抬起头,十分真诚地看着李容绣,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李容绣听了微微低了头,却又是抬了起来,“你若是男子,便是钦定的驸马,你自然只能与我成亲,别人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
“可惜了我是个女子”许纯瑗说到这顿了顿,瞧李容绣脸上亦是带着落寞,深吸了口气,颇有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却依旧想做个驸马。”两人之前的通信,从来不曾有人提起,就当作没有那件事发生一般。她一直以来都有些怕,当面被李容绣拒绝,两人之间不能再回到往常,可如今,却有些藏不住了。
李容绣没有立马回话,只是将头低了低,许纯瑗紧紧盯着她瞧,自然清晰瞧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角掩饰不及的喜色,却听李容绣依旧淡然地开了口,“本朝历代都没有女驸马。”
“大概是之前没有一位公主叫李容绣吧。”许纯瑗如今毫无畏惧,今后之事今后再说,她今日但知李容绣与她一心,足矣。
“你可知直呼公主名讳,是可降罪的?”李容绣似乎特意绕开了话头,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心里也早就忘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提醒。
“你的名字,我在心里早就念烂了,你要降罪也好,我都认罚。”
“瞧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却是想不到说起情话来却是如此能说会道了。”若是仔细瞧,李容绣的耳根微微有些粉红,只是自恃身份没有表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罢了。
“纯瑗口拙,与父不能言,与君不能语,却是一腔的话都想说给心上人听。”许纯瑗憋了许久,总算能与李容绣诉衷肠,自然是要说个够的,何况她瞧李容绣实则喜欢这些话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