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拿着红笔这里勾勾，那里画画，十几页的稿纸，被弄得斑斑点点，乍一看就像是刚做了手术的病人，怎么看都不美观。

素妍估摸着，如果将改过的原稿直接拿给田奕，田奕准保会大叫头疼，除了素妍之外，几乎没有人可以看懂，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可循，前一页写不下了，素妍一个箭头指到了背后。

果不其然，当田奕见到稿子，差点被吓晕，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不会吧，我写的论文，有那么差劲吗？”

素妍在一边偷笑，其实稿子她早就誊抄了一遍，只不过想看看田奕惊讶的表情而已，田奕没有让她失望，的确挺惊讶的。当田奕看到素妍的评语时，更是连走路都走不稳，上面写着“格式不对，论据不明，重写。”

改这篇论文，花了素妍一整天的时间，比写自己的论文还费劲，一方面得帮他重组语言和段落，一方面又不能改变他原有的意思。

以自己的思想办事挺容易，要是遵从别人的思想办事就很受限制了，一方面要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