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结局 治疗后五周(1 / 2)

治疗后五周

今天我去看杜伏医生,他将作出治疗是否有效的判断,所以今天是真相大白之日。杜伏医生替我作出诊断,施行活检和建议治疗,自从我开始x光治疗以后还没有见过他。

我很疲倦,晚上没睡好,我做了许多童年时期,我的祖父母和父母的梦,和以前所作的梦大致一样。

我预先编好了最坏的脚本,不知道医生会用什麽样的话来传达这个坏消息,他会吱吱唔唔地说,“你治不好了”,或者“治疗失败了”?或者他应用此类术语,“你在相对缓解之中”,或者“你有部分缓解”?我做了一世的一生,也没有找到一个正确的表达。我曾经试用,“你想过将来吗”?或者“我要和你家属商谈”。我试过各种方法,但似乎没有一种是正确的,这没有什麽可奇怪的。

看医生要等候不是没有道理的——十分钟花在接待室,又十分钟花在预检室,但就像花了几小时一样。

医生一走进来,我就看他脸上有什麽表示,其实毫无意义,因为他还没有对我进行检查。通常式的问候和问题,我回答得非常简洁,我不是搞社会交际,我只有医生赶快完成检查。他麻醉了我的咽喉又离开了房间,因为麻醉起作用至少要五分钟时间,那是正常的动作,但对我来说不能算是正常,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单独留在房间里,为什麽他不理解呢?医生一路走来都是如此,当开始学医时,他们会在第一个病人身上无比同情的花上大量的时间。当他们完成学业,看过成千的病人后,这过程便成了常规,当他们每天要看二十或三十个病人时,很清楚自己不能太陷入其中。在过去,医生和病人同喜同悲,当病人死亡后医生便会有很严重的神创伤。现在我有了做病人的经历,如我回去继续行医的话,我会尽量做得更好。然而,假如我和病人感受一致,如同身受的话,我还能理智的作出决定吗?我自己会不会被太多的个人感受而淹没?

杜伏医生回了进来,将检查镜送入咽喉,他让我‘啊......哎......地发声,我则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他小心翼翼的将检查镜抽了出来,我从他的微笑中感觉出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好。

我希望他告诉我,已经治愈,但他不这么做,只是说,“至今一切良好”,又补充说,“我将每个月检查一次,持续二年,而后每三个月检查一次,持续终生,我要像熟悉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你的喉咙。”

上一章 书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