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唤醒了纳兰。
枕畔,穆虎早已失了踪影,她有些黯然,她不知道,昨天的一切发生了之后,那人,会怎样看待她。
当然,不可否认的,在若有所失的这一个早晨,心里呼之欲出的是更多的期待。
如果说圆房代表的是便是功德圆满的话,那么她已经功德圆满了,虽然,那样的经历于她,并不觉得舒服,但,单单是那种合二为一的认知便足够去抵消任何的不适和痛楚。
他会不会只是出去一下,一会儿就会绕回来?这么想着,便又继续躺了一会儿,当她终于意识到,即使经过了昨天,也不可能一下就能改变原本就是木头的木头时,她只好扁着嘴不甘不愿地起来。
舀水的时候,看着满满的一缸水,纳兰还是乐了,没等来一早的温柔相对,还是得来了满满的刚打的清水,也许,在不经意的每一个有他在的早上,这水都是满的,只是今天,她注意到了而已,但无论如何,心被这小小的细节触动着,愉悦着。
经过婆婆的屋前,她下意识地去看,发现房门大敞,里头却并没有人,对面穆扬屋里也是,门开着,却不见人影。
许是都到前厅用早饭去了,纳兰意识到,昨晚的那一幕或许又要在她的面前一一重复,如果没有昨夜,她就是饿着肚子也不想再添一回堵,但此刻,想要看见那人的心战胜了这些或许搬不上台面的计较。
前厅热闹,莽山人生活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无事的时候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睡懒觉的,所以,就这太阳高挂的时辰,用饭的人还是比较多。
说也奇怪,这各家各户的也都设灶,但大多的时候,这男男女女地还是会在这穆府的饭堂里用饭,厨房的用度由穆府支付,但开销并不比她在王府时的大,这多半是因为菜都是各家地里的,几家的**鸭养成了,凑在一起便加菜,猪更是常有,因为莫婶几个婆娘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圈了很大的一块地来养猪,猪食是靠孩子们打的野菜,纳兰有几次还帮着莫婶喂过猪的,那几十头猪的场面也着实让她开眼界,许是都是莽山里的规矩,这样的习惯就这么一辈辈地沿袭下来,成就了莽山一众有别于外界的生存方式。
纳兰踏进饭厅,主桌上的一行人正要起身,见到她,穆扬先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