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难免有些懊热。穆虎知道,这种懊热里头还是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以及悔意,当初的自以为是,伤到的又怎么会单单是她?又怎能单单是她?
成亲半年,泰半的时间都在外奔波着,却终有几十个时日是声息相闻,不可否认,尤其是近来的这一段,他已开始习惯有她的日子,所以,才有此前的种种妥协又不似妥协的喜来镇之行,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已舍不得她的离开?
答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此时此刻,他只能静静地侧躺,却不知道该说些,或者该做些什么去让身边的她好过一些。
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在穆虎已经负疚的心底再次一击,他终究还是翻转身,对上纳兰明镜般的双目。
他知道,她的目光一直在背后。
纳兰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突然转身,却并不愿意逃开双眼,特别,是在今夜。
穆虎知道,他的转身将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却在她的叹息声中还是这般做了,迎上她的眼眸。
可以吗?有何不可?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准备好了吗?不知道,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