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洼。
一击得手之后,段志国回手一刀,捅进提金条的喽啰小腹里。与此同时外面的脚步声也已迫近,提着金条的喽啰慌乱之间只顾自保,也不带多看两眼,拔出枪就乱放一通。潜到水下的喽啰好不容易摸到落下的包裹,刚刚扒住木台子沿儿,撑身上岸,就被同伴一枪卯在天灵盖上,万朵桃花开般的落回水栏里。等在外面一层的喽啰听到中心区打起来了,也顾不得多问,抄家伙就往外招呼起来。
势至于此,陆正纲等人还能再与顽抗分子好商好量?噼噼啪啪一顿乱枪,清掉了外围喽啰。快速冲进内层区域,却见段志国右肩带血,正反捏着一把枪往另一个人头上猛砸···
众人一拥而上将段志国按住,下枪、加铐。转而查点现场,发现头目被射穿颅骨击毙,颈部还有处贯通伤;另有两名喽啰一人死于官方击毙,另一人死于混战流弹;主要嫌疑人段志国受伤落网。同时起获重要证物、枪支、子弹、金条及赃款若干。
行动告终收队回京,Z子行动组组长陆正纲眼看着由他领回的车队,心情无比复杂。在车队中间,间接穿插着救护车、运棺车,和铁笼押解车。
陆正纲特意坐进了救护车,想趁回京路上的时间,和薛中泽再细聊一番。随车医护禁止在车上吸烟,陆正纲只能把烟贴在鼻子下转着吸着烟丝味道解烟瘾。
“估计你想象不出来,甄莎莎藏进运海蜇的大桶里,被桶里的污水溺死了。”——“劝你写报告之前再仔细查一下甄莎莎的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甄莎莎多半是被水里的有毒水母蛰死的。能想出这么巧的杀人办法,段志国那几年特种兵没白干。”
陆正纲把烟夹到耳朵上,愕然道:“喔噻,你这什么脑子啊。怎么猜到的?”——“不用猜。送海蜇的商户那天早上刚送了两桶海蜇,临出门时还一再关照酒店勤杂工,当心被混在水里的杂种海蜇蛰伤了。恰在前一天早上,她的孩子遇到了相同的事,是碰上段志国及时给她凑钱买药,就此包下了她手里现有的所有海蜇。”
见陆正纲一时闷声不语,薛中泽故意摸了摸胸前的固定绷带,疼得嘶嘶直吸凉气。陆正纲忙着捉住他的手,呵斥他别乱摸:“找什么呢?别碰了骨头。”——“我的手机呢,如果是送我回军区医院,就把我的手机还我。”
“踏实跟哥回京去,哥给你安排条件好的医院接骨治病。你那手机暂时由我保存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你养好了出院,这桩案件审理侦破以及最后司法审判,肯定还要你跟着出来协助做最后结案工作。等事情全部落听,你也就到期办复员了。”
薛中泽歪着头仔细看了陆正纲一番,凉凉的笑了一声。“陆哥,我说句不入耳的话。咱们这个车队只要一进入京收费站,这个案子就很可能瞬间沉底了。上面要是能体恤下情的话,或许可望行赏;至于定性论功,就别指望了。弄不好我们小组活着的三个人得就地遣散。我只托你一件事,之后如果见到我妈,别跟她提起我受伤的事。”
陆正纲被这番话恨得不行,一口气在肚子里乱窜,顶得他直打冷嗝。跺着脚的骂脏话,说你小子真会寒碜人。案子还没最后结案,怎么可能先遣散办案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