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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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儿子李树杰气得肚脐眼儿都撑平了,左右开弓的大嘴巴子连带一记窝心脚,把到处散德行的二逼大姐踹出了楼道。他倒不指望亲爹给他留下多少遗产,而是跟这见钱A眼P眼全张开的娘们儿丢不起人。

追悼会上哭得最痛的当然是亲儿子李树杰;闹得最凶也最假模假式的是亲闺女李树英。薛中泽冷眼巡看着所有花圈挽联上的署名,仍是一派淡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因为他本就不属于这个环境。

撑了一个多小时,追悼会就结束了。李树英精确到毛儿八分的算清楚了账,也等不及把亲爹推进火化炉,就战果丰富的绝尘无踪。李树杰熬到收了骨灰封装好,把骨灰匣子塞进后备箱,向他哥草草打了招呼,就开车赶去公司了。

所谓的李家姐弟三人就此散落各处。

薛中泽看着前后远去的、曾经的亲情,感觉啼笑皆非。他觉得自己很像是邯郸学步里的书呆子,结束了一段荒谬不羁的效颦疾行之后,他竟然险险乱了自己的步伐。

沿着火葬场通向外界的石灰路往外走,一辆加装野外救助配备的切诺基经过,并随即放缓速度停在前方约十米的距离上。一个穿藏蓝色便装夹克的人推开门跳下车,朝着低头行走的薛中泽朗声叫了一句:“这不是李竞吗?”

西晒有些晃眼,但仅听声音也知道对面是谁,薛中泽故意手搭凉棚看向对面之人;顾家长公子顾寒江。几年不见两鬓竟平添两抹霜色,微挑的法令纹圈出一层不大明显的笑意。

听到顾寒江叫出曾用名,薛中泽不觉恶向胆边生。如果可能他想把李长材再烧一遍,连着这个用了十多年的名字一起烧。“顾局。我已经不用这个名字了,现在我叫薛中泽”。

顾寒江推了一下无框眼镜,嘴角提出的笑意略深了些,声音依旧赋予穿透力:“这名字听着确实比‘李竞’两个字有意境。久别重逢,一起坐坐吧。”继而转头对司机吩咐,“大林,把车留给我,你先回去吧。”

司机座上的青年应了一声,迅速的下车,虚掩车门,与上司点头致意,健步如飞的走上大道消失。

被顾寒江的目光押着坐进切诺基,薛中泽扯下右臂上的黑箍,甩手扔进路边垃圾桶。顾寒江眼瞧着他那切齿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回手勾上车门落了中控锁:“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烟筒胡同看一遭,了又难了也得了。过往之事都成了一股烟一把灰,放不放得下,也得放下。”

车子拐上城市干道,车子自带的安全带提示音一直不断,薛中泽被催着扣上了安全带。“多谢领导教诲。您今天来这儿是···”——“雅誉母亲的遗体告别仪式就离你们不远。我跟周家二老关系一直都好。雅誉先于老太太走了,孩子一直留在姥姥家;现在老太太走了,我得过来替雅誉送老人一程。你们那边儿我也托人送了花圈;想着这边完事儿赶过去看一眼,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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