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管后勤的么？”林建军说。

“据传郭东生走了组织部长樊爱国的路子。”张正强说。

林建军眼前忽然浮现出月亮湾歌房，郭东生送中年谢顶男时，对谢顶男恭敬无比的模样，便问：“樊爱国是不是四十几岁的样子，秃顶？”

“这话跟我说还行，出去千万别说，樊部长人很严肃。”张正强一副谨慎模样叮嘱林建军，说：“樊家在平津能量大得很，连县委宋书记都拿他们没辙，不要跟任何人讲关于樊家的坏话，你和人讲了，当天就可能传入樊家人的耳朵，得罪了樊家，你就不用在平津混了。”

林建军半个月以前，还只是教育局办公室的小职员，对平津政坛的状况了解很少，此时见张正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叮嘱自己不要乱说话，便觉得张正强未免太小心了，好像说樊爱国一句秃顶，就会引来灾祸一样。

说不说，樊爱国不都是秃顶么！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嘴里却说感谢张哥提醒。

回到办公室，王向东和周秀莉正在写东西，见到林建军，王向东连忙站起来与他打招呼，周秀莉对林建军点了点头，林建军看到周秀莉，不可避免就想起了她家黑暗的客厅里，两人疯狂欢爱的局面，耳畔似乎还有周秀莉的娇吟声和喘息声。

这是在办公室，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林建军连忙制止了自己的联想，朝周秀莉挤出一丝笑，林建军能感觉到自己笑得挺生硬。周秀莉垂下头，继续工作，林建军长出一口气，怕个吊，事情已经发生了，周秀莉又没有缠着自己，有什么心虚的！自己和她恐怕要在一个办公室待很久，难道一直心虚？既然躲不开，那就正常面对。想通了这一点，林建军再看周秀莉，心情就比较平和与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