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走上东街口的天桥,夜晚东街口的天桥依然人流穿梭,道路两边是摆卖着各种小商品的摊贩。+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突然前面传来了喧哗声,几个男子在追打一名中年男子,将那名抱着头的中年男子拽倒在地,用沉重的皮鞋踩踏着,他们嘴里骂道,让你再跑,跑呀,怎么不跑了?中年男子像一条煮熟了的虾可怜地蜷曲着身体,大声呼救着,但是路人视若无睹。
我刚想走上前去了解情况,那几个男子就走开了,天桥两边摆地摊的小商贩像惊弓之鸟一样卷起铺在地上的塑料布仓惶逃窜。那些男子追上了跑在最后的一名女子,将她背在身后的塑料布一把夺过来,顺着栏杆抖落,塑料布包裹着的各种颜色鲜艳的玩具一齐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桥下的马路上,一片清脆的碾轧声,那些漂亮的玩具变成了齑粉。
那名女子无奈地站在桥边,看着桥下穿梭往来的车辆,紧紧地咬着嘴巴。♀她居然是京榕。
我突然心中燃起了一把火,燃烧得全身热血,我冲上去抓住了那名抢夺京榕的男子,我质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另外几名男子一起围上来,凶神恶煞地盯着我,抓住我的衣领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阿青一脸惊惶,她紧紧地插进我们的中间说,别打啊,别打啊,他是记者。
一名男子说,记者有什么了不起?他肮脏的唾沫星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握紧拳头,酒精冲击得太阳穴嘭嘭作响,我狠狠地瞪着面前那张五官长得乱七八糟的脸,牙齿咯嘣嘣咬响,他仰面看着我,突然就露出色厉内荏的本质,他边退边叫道,你想干什么,那你想干什么,想妨碍执法吗?想对抗执法吗?
阿青紧紧地抱住我,她几乎要哭出来,她说,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
我愤愤地问道,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你们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一个人说,谁给的?政府赋予我们的权利,你管得上吗?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下天桥,用脚踢着栏杆。我听见他们说,要不是记者,今晚让他有好看的。记者凭什么这么刁?
旁边围观的群众纷纷抱不平,他们说那些人是城管,他们经常在这一代打砸抢,前天把一个老太太的烤红薯摊砸了,惹得老太太直撞墙。他们执法无可非议,但怎么能野蛮执法,总得让老百姓有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