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冥华掖好被子,又点上安眠的熏香。关上瑶清宫的门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从轮椅上跌下。想说毕竟我只是个凡人,不是神。天天放出三碗血,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
见我眩晕,香儿凝儿紧忙上前搀扶。又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喂给我。这是前些时候我叫我娘照着方子为我抓的药材,当时我娘好奇问我这是什么药。我只说,是提神的。
的确药是提神不假,但是药三分毒,用多了总是会伤身的。更何况是如我这般的大量服用。只能说,没得办法。少量的药已不能够支撑我神清气爽的度过一整天,我只能多用,尽可能的多用。什么伤身,伤神我已经顾不得了。因我已没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
其实我只需要百日的时间,如今已过了六十日,所以再给我四十日。四十天后,我是生是死,与旁人无关。
早朝上除了同平常一样的一些琐碎外,又多添了两件烦扰。一个是南方洪灾,需朝廷拨放赈灾款千万两。二是远在西北镇守边关的华南王爷冥轩,冥华一奶同胞的弟弟,借着回京探亲的名义正率军奔向京城。我知道这华南王爷为当初支持冥华篡位的第一人,亦知道他此次回京,来者不善。
于是乎我下了两道旨意。一道为前者拨款一千万两,用于赈灾。令一道则调度当年同我在边南一起浴血冲杀的两个铁兄弟,刘韬与周巽至京。
刘韬与周巽到达京城的第一天,空中下了我三十岁的最后一场雪。冬雪过后,想必就是阳春了。不知我还能否有命等到那春桃烂漫飞舞的时节。
纷飞白雪覆盖整片大地,城门外的我肃穆眺望,直到刘韬与周巽的队伍出现,脸上才有了那么一点笑颜。患难兄弟重相逢,我们本当大大欢喜。但我眼见着刘韬与周巽的笑容顷刻褪去,与之替代的是隐忍的泪水。我真切的知道,他们的悲痛是发自内心的。周巽蹲下,将他一双厚掌覆盖在我的双膝上,呜咽道:“将军???疼么?”我浅笑无谓:“除了阴天雨雪时有些难受,其他时候已经无碍了···”语落时,我眼见着周巽与刘韬二人潸然泪下。抹去一把泪水,周巽怒意滔天:“TM的,谁废了我将军的腿?老子找他报仇去!”我淡然:“该还的那人已还了··”
第二日我便将京中所有兵马换成我的人,并由周巽与刘韬二人领首。对此刘韬问我:“将军你是要反了?”此前早有传言,说我要谋朝篡位。他二人虽远在边南,但或多或少都听说一些的。
手中白色的茶盏,茶香幽幽。我抬头望着那悲凉的空,感叹这景色即将理我远去。想说我的感叹并不是说我日后的轮回当中再也见不到这空这景,而是能与冥华在同一片空下仰望,呼吸同一片空气的时刻,怕是等一切了结之后就不在会有。低头饮一口茶,我说:“倘若我真的反了,你同周将军可会助我?”
刘韬单膝俯首,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