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有些事说出来,万一这人当是他想让他帮忙的就不好了。更何况现在的这些事也都是他能弄妥的,说来无益,还浪费时间,有那时间直接去把事情办妥了那多好。像范禹这种生意人一般惜时也惜字。
但他又想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也没什么瞒他的,有什么话也都跟他说,若不说,倒像是要遮遮掩掩的,像他是有什么话对他说不得的、要掩蔽了去的似的。
于是,虽两难,他也只得说,谁让他今天非得早来呢,谁让他天天上人家这儿来吃免费的晚餐呢。一说到这免费的晚餐,他也老是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就因为照理说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那同理,也应该是没有免费的晚餐的,那他还天天跑到这里来吃免费的晚餐,那应该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但他每每一想到了这个,就又一想,兴许是他自己帮着这个夏侯乙弄了那好些好卖且又卖得上价的新菜肴——烤肉拼盘、烤包子等等这些大缸秘制焖烤的食物,然后这人有意与他长期发展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就假借每天请他吃晚饭来拉拢,就像他也有意对这人有那个长期的友情发展计划是一样的事。
范禹这么安抚了自己心里的某一种不安之后,就又在表面上粉饰出了一种太平,觉得天天上这人这儿来吃这免费的晚餐就真地是免费的晚餐,应该是再没有什么代价要他付出的了。
他听夏侯乙之前那样问了他,就顿了有一会儿才说道:“唉,别提了……我今天跟祖辛与婆婆去了一趟这儿的府衙,要赎那个终身契出来的。”夏侯乙问:“哦?那你已赎了?”范禹说:“那倒没有,就给他先赎了。我留了那我的那部分钱可能有别的地方要花它。”夏侯乙问:“什么地方?你缺钱?”范禹则说:“还行吧,不算缺。你先别问了,我以后再告诉你。”
☆、第45章
范禹让夏侯乙先不要这样细打听他做的事情了,夏侯乙便也不问了,因想着他能有什么是瞒得了他的,被他支使了去看着他的那两个还不是每晚回来后都要细细回报一番的。这么一来,在这会儿工夫不问便也不问罢了。
后来范禹问他能不能早些吃饭,他说行的。于是吃了饭后再坐马车回到了城东范禹赁的那两座宅前,范禹说他就在那儿下车就行了,跟着夏侯乙就坐马车回去了。
范禹把卜丁放在宅中,由婆婆他们照管着,说是到时候让她与祖辛把卜丁一起带回山上家中,还关照祖辛到时候帮他烧水洗澡。交代完了后,就去找了之前下午的时候他叫的那两个男人,说现在就可以出发去了。
他因晚饭吃得早,回到这边宅中的时候也尚早,也才七时一刻左右,他与那两个壮汉离开这宅的时间也没超过七时半。他们其中一人背了一只包袱,里面装了一些拿油纸包好的还是温的的灰麦包与两只草帽。两人腰间还各别了一只水囊。他们想着一会儿到了山上,看到有活口,也可以散一散这些灰麦包给那些人先应急着吃一些。
他们出了门后就雇了一辆马车,三人坐至城西的某条街上,就让马车夫停了车,也支付了钱。他们也不好直接让这马车夫将马车一路驱至荒山下面,因而也只能在还未到那山脚下的地方就让人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