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丝太太牵着他走进客厅,让他舒适地在睡椅上躺下。她心里在想:像他这样的老家伙,不是流尿,就是流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尿水?
”要不要面巾?”她问。
他摇摇头,因为害羞用前臂遮住了脸。
”哭哭没关系。”哈克斯太太冷冷地说。”有时候我们都这样。”
”别管我。”
”也许这样最好。”她叹了叹气。”我去厨房收拾,需要时叫我。”
老人躺在睡椅上,强忍住自己的眼泪。这可不容易,因为甚至连哈克丝太太毫不在乎地把早餐盘子碰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也在提醒他,这女人对待任何东西,包括他的盘子,他的感受,都是那么令人讨厌地毛手毛脚。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身手敏捷能够躲避她的号令,甚至她的意志,再也不能以智胜她,甚至逃离她,他就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