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解开衣服口子，让兔子钻进她的怀里暖身，兔子在何仙姑的怀里睡着了，何仙姑仿佛怀孕了，看那崖缝里一株山桃花在绽放，隆冬天山桃花绽放叫做山笑，山笑不是好兆。

转过山坳，看一匹马儿在路上踽踽独行。今天这是怎么了？何仙姑尽遇蹊跷事。看那太阳艳艳地照着，树林里百鸟噤声，山路上空无一人，谁家丢了马匹？

何仙姑走到马儿跟前，那马儿竟然回过头，伸出长长的舌头，舐舔着何仙姑的手。何仙姑若有所思，好像心有灵犀，她翻身上马，那马儿竟然四蹄腾空，稳稳地降落在杨九娃的山寨。

那何仙姑睁开眼，竟然是南柯一梦，马儿和兔子都不见了，自己却实实在在站在山寨上，看山寨上重新搭建起一排茅屋，杨九娃、郭麻子正跟弟兄们一起，划拳喝酒。

何仙姑突然觉得，她一生中对杨九娃倾注了满腔热情，而杨九娃心里根本没有她自己，何仙姑内心里升起一股无以言表的悲愤和妒忌，她用烟锅子在半空里一划，一场龙卷风平地而起，何仙姑随着龙卷风升上半空，感觉中万念俱灰，随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