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怪我太心急了,逢赌哪有不输的,先送我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想办法。”陈彪此时也豁出去了,反而镇定下来。
“你还睡得着觉啊,要不我去和疤哥说说,让他缓你几天……”二虎倒慌了起来。
“没用的,那鸟人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主,再说就算缓个十天半个月我也没那么多钱可还,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陈彪摆了摆手,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
刘二虎知道这次有麻烦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和陈彪出了屋子,开车回去。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差点把油门当刹车使,到了宝康花园小区门口,光头犹豫了一下,支支唔唔地说:“哥,我家里老婆管钱,我实在拿不出钱来借你,你看……”。
“行了,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回去吧……”陈彪假装轻松,告别了刘二虎,慢吞吞地往家走,他越想越气,看见旁边一个垃圾桶,上去猛地一脚就给它踢翻了,发泄心中的怨气。
“谁啊,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楼阳台探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大声叫着。
“你TMD有种下来叫啊,信不信老子拍死你……”陈彪正愁没人可骂,就碰上这一个冤大头。阳台上那人一看陈彪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自己犯不着和这家伙犟,保不准喝了一斤白酒在那耍酒疯呢,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陈彪顿时失去了斗争的目标,跌跌撞撞地爬上楼,开门进屋。同屋的两人早已睡了,他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澡,水龙头开了,陈彪却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动也不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怎么办,拿什么还钱,难不成我要为了这十万块跑路?”陈彪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缭绕的烟雾可以暂时缓解他内心巨大的压力。他左思右想着各种办法来应对现在的局面,甚至连逃到异地隐姓埋名都考虑到了,不过最后都被他自己否定了。
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赌场里的情景,陈彪梦到自己被疤哥带着人追债,连手指都给剁了下来。“啊,不要……”陈彪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心脏跳得厉害,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他看着外面早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正彷徨间,手机突然响了。
“MD,不会是赌场里催债的吧……”陈彪神经质的猜想到,一看来电显示,却非他所料,电话是一个他熟悉的女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