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老刘头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病痛的折磨了。他决定去看医生。糙杨庄很小,全村就一个郎中,名叫陈三毛。
陈三毛是个有些道行的人,据说是得了他爷爷的爷爷的真传。他爷爷的爷爷曾经是前朝皇帝身边的太医,在太医院行走。吃着皇粮拿着朝廷的俸禄,在皇宫内院专门给皇上娘娘贵妃阿哥们看病的。那一身的医术虽然达不到骨生肌,起死回生的程度,但也能药到病除,称得上是一代神医了。
糙杨庄的人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陈三毛仿佛是无所不能,不管你得了啥怪病,只要让他把把脉然后给你抓一副药,一吃就好。祖孙都这么有本事,更何况他太爷爷呢?
越来越多的关于老刘头是蛇精的传言传到老刘头的耳朵里,老刘头听了自然是暴跳如雷。老刘头想立刻命令秃狗带上几个人去把造他谣的那些人都给抓起来,好好的收拾一顿。可考虑了一会,老刘头终于还是忍住了,他觉得现在时机不到,如果这样做的话,弄不好自己会死得更快。
现在只有一个字“忍”,能忍大丈夫。七十多岁老狐狸的城府永远不是杨倒霉、刘小光之辈所能比的,那隐藏得可真叫一个深。从那以后,老刘头表面上更加的和气了,走在街上碰着个村民,老刘头就会主动的亲热打招呼。就是见到一个二三岁的孩子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都会笑呵呵的问他们好。
病不能再拖了,老刘头觉得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一向不愿意看病吃药的老刘头终于感到有点害怕。他觉得有必要去找陈三毛看看病了。这天一大早,老刘头就收拾妥当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悄悄的出门,直接奔陈三毛的家来了。
陈三毛家在村南头住,老刘头匆匆的穿过两道街,然后就来到了陈三毛的家里。陈三毛家穷得厉害。连个院墙栅栏都没有,坐北朝南孤零零的杵着一间茅草屋。上边的茅草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了,发出一股霉烂的气息。
老刘头轻车熟路走进了陈三两的院中,刚想张口喊陈三毛。就听见陈三毛的屋里传来了一阵特殊的声音。老刘头仔细听了听,那是女人的舒服得伸吟声夹杂着男人的喘气声。
“哎呀,陈大夫,你弄得俺的心肝都碎了!“娇滴滴的女人话语中带着舒爽的腔调。
“狗日的,今天不弄你两次俺就亏大了!“陈三毛说着话好像是加大了动作,屋里的女人叫唤得更加的欢实了。老刘头听到这里,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于胸的微笑:“狗日的,这么多年来,你的规矩从来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