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显然不想惊动他,所以偷偷地下床穿衣,因为太黑了,还撞到了床脚,疼得直抽气。
谢时冶没法继续装睡,他起身打开床头灯,闷闷道:“学长,你做什么呢?”
傅煦正疼得扶着膝盖,看见他醒了,立马装模作样地直起腰:“我吵醒你了?”
谢时冶老实摇头:“这个点本来就不是我睡觉的点,所以睡得很浅。”
傅煦无奈地看他一眼:“等你进剧组就知道厉害了,我现在在剧组里恨不得天天早睡。”
谢时冶手肘撑着床,掌心托着腮,看着傅煦一顿笑:“因为我年轻啊。”
傅煦一副说不过他的模样,将东西收拾出了一个包裹:“你继续睡吧,我要走了。”
谢时冶顿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傅煦见状便走了过来,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刚刚下床的时候有点冷,指尖微凉,掌心却火热。
傅煦说:“眼睛果然肿了,我在阳台上冻了瓶水,明天刚好拿来冰敷眼睛。”
谢时冶说:“外面这么冷了吗?”
傅煦:“嗯,下雪了。”
谢时冶拉下了傅煦的手,看向窗外,果然下雪了。
傅煦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谢时冶望着摇曳的雪花,感叹道:“是啊。”
傅煦背上包,顺手将谢时冶的手塞进被子里,还给他掖了下:“快睡吧,我走了。”
谢时冶没问为什么傅煦是半夜走的,就像傅煦没问他为什么都快过年了还没回家,一个人独自坐在便利店哭。
宿舍门轻轻关上,被子里是好闻的味道,谢时冶从自己的被窝爬出来,钻进了傅煦的那一个被子里,嗅到了傅煦残余在上面的气息。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谢时冶脑袋短暂的清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