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周说了,聚餐的时候可以携带家属,但秦初还是由于不可抗力原因,出不来。
原因是他们聚餐的那个晚上,学校正在举行一次高考模拟测验考试,他压根儿就没办法翘了这考试,只能作罢。
路潼单独去了酒店里,见到了自己高中相处了两年的同学。
一中边上有个开源酒店,是毕业生聚餐的首选。一个是跟老板熟悉,二个是离学校近,包厢位置好的话,打开窗就能看到一中的操场。
到了大厅,酒店甚至还特别为了毕业季做了一番装饰,让进来的学生都忍不住泪目了一把。
贺年“呜呜呜”地哭,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干嘛放这种歌啊,一想到我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我在怎么想都不甘心。”
路潼呵呵道“包厢在哪儿?”
贺年“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难道你不觉得很感慨吗?”
路潼“是很感慨,但是我觉得不用表现出来。”
这一晚,他们包厢里,喝酒的,敬酒的,倒了一大片。
路潼在全班同学齐唱《那些年》的时候,在酒杯碰撞声和冰凉的液体中,看到了自己结束的青春。
他就这么长大了,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带着父母的忧愁,坐上了离开杭州的飞机。
大学开学早,路潼提前收拾好了行李,上飞机的时候,林嗣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路之言开口“就是去读个大学,又不是去那边长住,读完了不就回来了。十月份还有国庆呢,就离开一个月不到,你哭什么?”
林嗣音嘟囔“儿子从来没离开我们这么久,这是要一个人去北京生活。你懂什么,北漂很苦的,你不看新闻吗?”
路之言“不是有宿舍吗?”
林嗣音“那平时开销呢,人家大城市跟我们这儿能一样吗,东西都卖的很贵的。”
路之言实在不懂自己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