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扫了一圈,没看到秦十五那位妈妈。
纪让走后,路潼坐到了凳子上。
秦十五立刻提议:“路潼,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我在医院里都快憋坏了!”
路潼帮他盖上被子:“外面没什么好看的。”
九月份一过之后,秋天到了。
冷空气来袭,医院外面的落叶一夜之间铺满了整个水泥地面。
秦十五抱怨道;“我在医院里每天除了打针就是抽血,一天吃的药比饭还多。”
他说的风轻云淡,路潼却听得险象环生。
秦十五不让他担心,他却总有办法打听到秦十五的情况。
事情没他说的这么简单。
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匹配,秦十五在医院里面就是耗日子。
病危通知书一个礼拜连下了三张,四个晚上都是在抢救室度过的。
甚至还有一次手术后秦十五一直醒不过来,险些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他原本奶白色的手臂现在青青紫紫,布满了针眼。
路潼轻轻碰了一下,问他:“疼吗?”
秦十五笑嘻嘻道:“有点儿,一开始会怕,后来打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嘛。不过看见你来啦,我就不疼了。”
他说的是实话。
秦十五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从没遭受过这种无妄之灾。
身体不是自己,自己却要因它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