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既还是凭借着毅力爬了起来,灌下一瓶矿泉水,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自从林诚走后,他好像再也没生病,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以前的感冒发烧从没像这样,严重得连视线都模糊了。
但他得去考试,他要用成绩换取奖学金。
林既用沾着冷水的毛巾敷脸,一方面他舒服得叹息,另一方面又冷得打抖。
清醒一些后,林既拿上考试必备品就出门了。
走到楼梯口,那儿立了一个注意牌——小心地滑。
林既扶着把手,一步一步往下走。明明才走了几步,他就乏力得不行,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他的脑子都没办法转了,理综发挥不好可怎么行?
而就在他这么想着时,脚底没注意打了滑,接着他就像一个被随意扔弃的沙袋一样,滚下了楼梯。
那点儿硬撑的意识,最终还是归于一片黑暗。
林既睁开眼,头顶是一个**扇,转成一个圆面,看得他发晕。
“哟,醒了啊?正好水也吊完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给他拔针。
医生?
林既茫然地看着他。
医生向他解释:“你今早在xx旅馆晕过去了,老板把你送到这里,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四十一度,小伙子,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林既的回忆一窝蜂回笼,他猛然坐起来,心脏狂跳,“现在几点了?!”
医生看了眼时钟,“中午十二点半了。”
林既睁大了眼,呼吸都变得困难,理综……
“你该不会是高考生吧?”医生问。
“……是。”林既闭上了眼,他少了那么重要的一科,三大科再好总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不过他是保送生,高考成绩不重要,只不过拿不到奖学金了,要是吴老师知道了,肯定对他特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