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挽在脑后,有一种让人眷恋的柔美。
“安澜你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其实顾砺羽的妈妈。”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空气里弥漫着香浓的番茄酱香还有鱼被炸酥后的香气。
看来她是真的在做松子鱼。
这时候,另一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人站了起来,清朗中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
“真不容易啊,小羽终于把安澜带回家了?”
安澜愣了一下,他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在顾云逸画展的洗手间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男人越走越近,他穿着浅色暗纹的衬衫,蓝色牛仔裤将一双腿衬托得又长又直,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一双眼睛七分温润三分调侃。
“是你!你竟然是顾青川?”
顾青川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是顾青川呢?”
“我找了你好久!”安澜一下子没忍住,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顾青川饶有趣味地看了顾砺羽一眼,笑着又问:“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因为你拉着我的领子说什么‘愈合了啊’,我以为你是当初咬了我的人啊!”
这回轮到顾青川愣了愣,然后耸着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羽,听到了没有——人家觉得当初咬了他的人是我。”
不是错觉,安澜确定此刻顾砺羽的脸色特别不好看。
顾砺羽的妈妈拉着安澜在沙发坐下:“你们看起来有很多话可以聊,我还在烧菜,一会儿就过来。”
“谢谢阿姨,要不我来帮你吧。”
安澜正要起身,顾青川就单手把他摁了回来:“你是客人,就算有什么忙要帮,也该是小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