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么看来似乎轮到我们反客为主了。平权党控制的omega权益保护协会如果这时候了还忽视抑制剂滥用的问题,岂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他们内部不少高级成员都是抑制剂滥用的爱好者?”谭鸣鸿也是没想到陈翼的死因会这么奇葩,对方作为omega权益保护协会的主席,也是国会内卓有资历的议员怎么可能不清楚omega抑制剂过度使用所带来的危害。
方其朗倒是没有像谭鸣鸿那样流露出过于自信的表情,他目光阴郁,唇边那抹轻笑也显得冰冷。
“我倒觉得事情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怎么?你之前不是说接替陈翼的赵临议员大概率会帮助我们推动议案吗?”谭鸣鸿扯了一把衣领,国会大厦的冷气开得太足,大清早竟让他觉得有些发冷。
“平权党的人真会不求回报地做好事吗?”方其朗反问了一句,没再多说什么,随即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像方其朗想的那样,提案的修改稿被提交到omega权益保护委员会之后就像石沉大海,失去了消息。
这是控制着某个专门委员会的政党对已经获得不少支持、且很有希望通过的提案所采取的惯有打压的手段,即是负责审核提案的专门委员会最终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既不驳回、也不通过提案,而使用搁置的方法让提案在无形中被拖延至流产。
陈翼在任的时候,多少因为顾虑方其朗背后的势力,以及平权党作为在野党终究需要与同为在野党的大公党合作来抗衡目前联合执政的自由民主党,并没有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他至少给了方其朗继续修改提案,试图达成双方利益平衡的机会。
赵临这样的做法赤裸裸地激怒了方其朗。
一周后,心里怀着愤怒与疑问的方其朗亲自来到了赵临位于国会大厦二十七楼的办公室,和自己的办公室一样,里面坐满了为对方服务的工作人员,他们或是在查阅资料,或是在接听选民或是媒体的电话,忙得不可开交。
“赵临议员在吗?他的电话好像打不通。”
“方议员,赵议员他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吗?”赵临办公室的高秘书官站了起来,他是一名性格温和平顺的beta,在气势凌人的方其朗面前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方其朗在办公室一张空闲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慌不忙地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你们也继续帮我联系下赵议员,就说我来找他商量关于提案审核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后,赵临这才和自己的幕僚官说笑着走了进来。
“方议员,您怎么来了。”赵临的脸上本来就带着微笑,不过在他看到方其朗之后,面上的笑容明显变得更为殷勤了。
“会期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了,我想问一下之前转交给您的提案修改稿是否有得到妥善的安排?还是说,这
份稿子有需要继续商议和修改的地方?恕我愚钝,有些事您必须告诉我,我才能明白。”即便内心已经像被点燃的油田,可方其朗笑起来仍是一副风度款款的模样。
赵临抬头看了下办公室里的挂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他可没有加班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