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就看着他,目光黑洞洞的,也不说话。
孟鑫澜当即一身冷汗,心想这祁衍他妈不是死了吧?!马上眼珠一转就开始装柔弱。
祁衍继续冷笑,不说话。
妈妈已经成功转院去了南方,孟鑫澜这辈子也再也不可能找到她、骚扰她。
而他也知道她今天是来干什么。
孟鑫澜前些日子,已经哭得惨兮兮去祁胜斌那里卖过很多次可怜了。
因为她的病现在急需入院治疗,可无论是化疗还是进口特效药都昂贵非常,哪怕程晟打工累死也绝不可能攒得出来。
祁胜斌还剩一套房子,念旧情卖了,或许还能暂时抵一时救命的钱。
问题是房子已经过户给祁衍了。
孟鑫澜现在命悬一线,那一线正握在祁衍手上。
黑瞳少年就像一只小恶魔一样,得意地勾起笑容。
“孟阿姨,你以前……想到过会有今天吗?”
“在你趾高气昂抢走别人丈夫、赶走别人女儿,只给我剩菜叶子吃、煮放满花椒的姜汤、让我爸断我生活费一次又一次挑拨离间的时候。”
“想到过自己也会有看我脸色的一天吗?”
“……”
一时间,时光仿佛忽然回到了五年前。
狭小阴沉的小破屋,女人满是嫌恶冷漠地看着男孩,小小的男孩避之不及。
一度,他面对她时,只有无力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