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来了,那后天呢?可他都已经提前把一学期的晚自习的假都给请了啊……
……
回到家。
程晟不太舒服。头昏,想吐,难受。
祁胜斌在沙发上瘫着看电视,电视声音吵得他耳鸣。孟鑫澜则在厨房抱怨着祁胜斌不做家务,看到他回来了,声音也是尖得钻脑子:
“我想起来了!今天跟你在一块那个女孩,她爸烟厂的吧!”
烟厂是他们城市的经济支柱,众所周知工资高且稳定。
“好像烟厂子弟毕业后能直接能安排进去工作的!对象也能安排!这可真不错呀,离咱家那么近,还轻松又稳定!”
她突然间就不嫌弃人家女孩裙子短了,两眼放光:
“你可得跟人家好好相处啊!啧,唯一的美中不足,太漂亮了容易招蜂引蝶,还是你们原来班上那个班长,就是教育局长家的那个,那个比这个好!”
“黑是黑了点,性子也闷,不过安全呀。烟厂再有钱也比不上教育局有前途,她爸再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升……”
程晟实在是头疼得受不了了:“妈,别说了。”
孟鑫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评价几句闲话怎么了?”
没怎么了。
他就是心脏有点不舒服,头疼。
而且,这话真的也太荒谬了——邻居一个个都能看明白,他残疾、身体不好,正常都没姑娘敢跳火坑。他妈还在这皇帝选妃,擅自隔空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也不想想,岑心、齐晓月,他配得上谁?
何况再好的小姑娘,遇上这种一等一难缠、找事的婆婆也能给气跑。这话是邻居说的,他听到这些话时甚至无法挺身去替自己亲妈辩驳。
谁让他们说的,完全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