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江画一咬牙,索性直接问:“你会骗我吗?”
越歌眨了眨眼,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赵夜白所说的江家可能要改姓的话实在太过难听了点,江画憋了半晌,最终也没能说出口,最后闷闷落下句‘也是’,便放开了手。
谁想到,越歌突然承认了:“江画,我刚刚骗你了。”
江画打了个激灵,刚拿起的手柄掉落,惊得险些破音:“你骗我什么了?!”
他目光灼灼,既胆怯听到答案,又实在想揭开谜底。
越歌叹了口气,神色间浮现出淡淡的郁闷,慢吞吞说:“我劝你去旅游,不是因为在家呆着可惜。”
“那是为什么?”
“我很忙,陪不了你。”
江画急得直倾身:“这个你说过了啊,到底为什么?”
“这就是原因。”
越歌抿着嘴唇,放在腿上的手挪向江画,轻轻拨弄起他的手指:“我陪不了你,也不想让别人陪你,不管是赵夜白还是别人,比起和他们见面,我更希望你和父母一起旅游。”
江画听得一脸错愕,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就、就只是这样?”他问。
如果他没理解错,越歌难道是在吃闷醋,所以刚才突然改口,开始劝他出国,还撒谎骗他?
这和赵夜白所说的骗,貌似不是一种意思。
“对。”
越歌边回答,边用指节端起江画的下巴,淡色的眼睛在冰蓝色的发色下,像是装进了一片海,温柔得能把人溺进去。
说话时,他眉眼认真:“我的画画很讨人喜欢,我不想让别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