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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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岐归:“我妈也是——我不是说不能疼昀祺,但疼也要有个度吧?我记得有次江州下雪,我打电话给我妈,昀祺接的电话。我问他怎么不上学,他说不想去,因为下雪了。我刚想说几句,电话就被我妈拿走——我后来还被我妈说了好几句。”

裴辙依旧默不作声笑。

宋岐归叭叭:“不想去上学。您听听?我小时候可不敢这么和我妈说——哪个小孩敢这么理所当然地说不想上学?嘿,他姜昀祺就敢。还真能不去上了。我后来知道,那一周昀祺都没去上学——裴长官,这事您知道吗?就三年多前,那会出院快一年了吧……”

然而晚来的告状并无任何成效。

裴辙转头对宋岐归说:“知道。是我让他在家玩一周雪的。”

宋岐归:“…………”

自此之后,宋岐归再也没有在姜昀祺教育问题上发表任何异议。

毕竟,姜昀祺真的没人管。

第202章太不懂事

也不算裴辙无底线的宠。

遂浒从来不下雪,那是姜昀祺第一次看见雪。

不过说到底,裴辙还是宠的。

早先年的宠溺纵容掩盖在琐碎日常里,是另一种形式,该讲的规矩一个不落。姜昀祺多数时候听话,偶尔犯倔,但最后都会主动跑过来给裴辙服软——裴辙在原则性问题面前从来不留余地,是非黑白跟姜昀祺拎得一清二楚。

刚出院那两年里,姜昀祺看不了这么深,他只觉得裴辙凶,他又没办法,只要他不承认错误,裴辙就会一直凶下去。

那时候,姜昀祺常常感觉心累。于是每次服软都忍不住哭。

姜昀祺也不是真的想哭,当然也不是娇气——娇气纯属这两年被裴辙无底线纵容惯出来的——姜昀祺后来才明白自己当时那种情绪,可以名之为“委屈”。

他可太委屈了。裴辙真的凶。

姜昀祺至今记得自己假装咳嗽骗裴辙从老师那里出来。出来后的裴辙脸色跟阎王似的,姜昀祺吓得都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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