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告诉祈见,姜昀祺的幻觉就是自己,也将遂浒最后那场大爆炸里发生在自己和姜昀祺身上的所有细节告诉了祈见。
最后,祈见说:“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裴辙神情沉黯,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不认识你是谁。”
“他会渐渐分不清你和幻觉,他会将你视同危险,抗拒你、抵触你。”
“直至再也不想看见你。”
过了很久。
裴辙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满脸歉意的祈见,语气平静:“有什么办法能尽可能缓解,让他记住我?”
他似乎很快接受了祈见给出的最坏结果,所有的情绪伸张都被自我吸纳、完全克制,言行理性而成熟。
理性到近乎薄情。
而实际并不是这样。
祈见反应都没这么快。
他善于共情,即使作为局外人,他也在自己给出的诊断里难以抑制悲伤。
祈见愣了下,片刻,斟酌道:“可以通过加深你们之间相处的习惯。我的意思是,你们平常是怎么相处的,就怎么相处,在他病情反复的时候,通过某些习惯去留下印象,类似于烙印,这个对后期会有所帮助……毕竟幻觉只能对他产生精神作用,你却是真实存在的。”
裴辙说:“我知道了。”
进门两人就亲起来了。
裴辙格外温柔,温热双唇在姜昀祺耳边颈边锁骨流连,姜昀祺勾着裴辙轻轻笑,说想洗澡。
裴辙就抱人去浴室。
姜昀祺一直带着宋姨给的珍珠白玉牌,两拇指大小的雪白的玉牌被捂得完全贴合体温,捏在手里像是要与肌肤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