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被卫生间刺眼白光弄得眼泪直冒,埋进裴辙肩窝就是不肯抬头。后来裴辙关了灯,留了走道的小灯才肯下地。
下地又站不稳,站不稳就算了,还害羞。
姜昀祺捂着裤裆双眼通红仰面瞧裴辙,奶猫一样可怜,开口嗓子哑哑的:“你出去吧,我自己弄。”
裴辙说:“我转身不看你。”
姜昀祺还是害羞:“有声音的……”
裴辙抬手打开水龙头热水。
哗啦水声顷刻泄出。
姜昀祺晕头晕脑研究了会水声大小,然后,慢吞吞转过身,低着脑袋去摸裤裆。
喝了太多水,弄了好长时间。
弄完脑袋都空了,姜昀祺原地出神呆呆立了好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辙只能叫他。
姜昀祺才慢吞吞整理好裤子去洗手。一边洗一边打哈欠。
在裴辙的速度概念里,姜昀祺已经慢出奇迹了。
后来还是裴辙给抱回去。
中途脑袋歪裴辙肩上搂着裴辙脖颈又小睡几秒。
搁进被窝的时候,姜昀祺闭着眼睛就着裴辙手喝了几口水,躺下脑袋一沾枕头人就没意识了。
夜里四点多退的烧,比以往好些。在裴辙的经验里,姜昀祺要么不发烧,一发就是两三天,严重的必须得去医院。这次算是发现及时,而且姜昀祺身体是比以前好不少。
差不多早上七点多清醒。
姜昀祺睁开眼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好像这段日子积蓄的所有疲累与糟心通过一场小病被排出体外,莫名还有些因祸得福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