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训营不是免费收容所,你要是坚持不下去,趁早走人。”
“打职业吃的青春饭,别想着今天我不努力训练明天补上,你的青春还有多少个明天?”
“你们有的人,都在这儿一年了吧?”
陆倦说这话的时候,郁宁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前段时间陆倦的手伤比之前严重了点,虽然他自己说着不影响比赛,但长时间的高压训练之下,陆倦还是得靠着理疗师帮他缓解。
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能整夜整夜地碰着电脑了。
还有些事情,也没和徐酩他们谈过。
是陆倦主动提出要把二队提上来的,理由却没和徐酩说过。
但郁宁知道。
陆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打几年。
但培养一个成熟优秀的战队需要的时间太久,当初他和tvt的其他成员一步步爬上来的时候太难了。
老选手多多少少都有点职业病,要是一队的选手突然因为伤痛没法打比赛了,临时顶替上来的小孩儿们谁遭得住?顶在他们前面的不仅仅是比赛的压力,还有那么多舆论的压力。
战队需要心理医生就是为了不让选手们出现心理疾病,选人的时候要通过心理测试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抗压能力。
但陆倦不乐意这些孩子们面对那些过于沉重的压力,宁愿提前计划着一切,宁愿留给他们我很凶我不讲理你们做不好就给我滚的印象。
在别人眼里脾气差得不行的陆倦,内心就是个柔软的小孩儿。
郁宁盯着陆倦的后颈出了神,连陆倦已经发完脾气都没发现。
一直到陆倦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冷着张脸语气却柔和了不少,“走了。”
郁宁哦了声,跟着他一块儿在教练尴尬的眼神下和不少小孩儿低声啜泣声中出去。
和周围情绪低落的人不一样,易今倒是对陆倦那番话没有太大感触。